第四章 探母[第1页/共3页]

柳长安松开手，清了清嗓子：“笑甚么……绿衣，你跟着珑香姐姐。翠羽，你跟着珑绣姐姐。看是要熬药还是煎茶，去帮两位姐姐打打动手。”

青纹，绿衣，翠羽三个小丫头也是暗笑不已。

正对着门的隔断上挂着已故的名家赵前栒的《醉卧积山图》，是母亲的陪嫁，也是父亲最喜好的一幅画。

柳温明和颜氏的居处和长安的院子之间隔了一个小花圃。

转进两旁的耳门是一个小花厅。因着柳晏不喜好那些繁文缛节，且颜氏并无婆母，不需求晨昏定省。故而，常日里柳温明和颜氏多数在这里用膳。

“珑香姐姐，蜜斯本日身子好点了，就想着来和夫人一起用饭。”绿衣跳出来笑嘻嘻地说道。

长安出嫁时，母亲瞒着统统人，悄悄地把这幅画放进了她的嫁奁当中。只是厥后为了弥补璃王府的开支，她不得不忍痛卖掉了这幅画。

绿衣脸颊冻得通红，双手不断搓着耳朵：“奴婢刚才出来的太急，衣服穿的少了。翠羽这个急性子又拉着我一起跑过来。跑的时候不感觉，现下停了脚，只感觉浑身发冷。蜜斯没到，我们又不敢先出来，以是只好蹦来蹦去地取暖了。”

“蜜斯，绿衣和翠羽已经到了。”青纹打断了柳长安的思路。

柳长安走近了轻笑，“你们两来得倒是快，只是跳来跳去的像猴子一样是做甚么？”

珑绣深深看了她一眼，回身走了出去。珑香朝长安福了一福：“蜜斯略坐一坐，婢子去看看厨房筹办得如何样了。本日老爷休沐，早间出门时说是午间要返来陪夫人用膳的，如果看到蜜斯在，必然格外欢乐。”

珑绣是冷酷惯了的人，被长安这么抱着撒娇耍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僵着身子不转动，脸上的神采非常难堪。

“咳咳……咳咳……”一阵狠恶的咳嗽声从里间传出，柳长安一阵严峻，跳下凳子，筹办去叩门。

“纵是帮不上手，在中间看着也就能学到很多了。”柳长安正色道。

珑香掩嘴一笑：“不消不消，不过是些小事，我们做惯了的，她们跟着反而碍手碍脚。”

“蜜斯，这是才做的梅花糕，您先姑息吃点，垫一垫肚子。”珑香端着茶盘出去，微微福身。

“不消了，蜜斯尽管本身吃就是。夫人是向来都不爱吃梅花糕的。”珑香正要开口，一个冷冷的声音就打断了她。

过了回廊，颜氏的房门紧闭。柳长安拢了拢身上的大氅，青纹上前悄悄扣了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