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柳暗花明遇高人[第3页/共5页]

溪水很清澈，只是面上漂了些落叶，看起来倒是洁净。落瓷喝了几口又在边儿上洗了脚才灌了一壶拿归去。远远的就瞥见曲非的小胖手里拽着甚么，看她归去有些欣喜又有些不安。近看才知是几颗蚕豆，曲非看她没说话怕她活力只是怯怯的叫了声姐姐。

回身没走几步，就听那妇人道：“但是甚么药？”

只是落空认识前一秒，落瓷听到一声清脆的鸣叫。那种声音落瓷从未听过，似鹰鸣，却又更加尖细绵长，清脆动听。

清算好统统，又歇息了一下，第二天，在太阳还没完整出来的时候，借着凌晨的微光，又在武氏佳耦坟前磕了头，落瓷争光了两张小脸,她们便上路了。

“你懂甚么，就这世道，两个丫头无依无靠迟早都是这个命，还不如便宜我们。再说了，去了楼子里吃香的喝辣的也总比在外边饱一顿饿一顿好，这也是她们的造化……”

妇人抱着孩子抖着拍着，心不在焉道：“也不知是甚么原因，睡到半夜就俄然哭了起来。”

那妇人扯了扯身边的男人，笑道：“哟，当家的你看这还是个喝过墨水的丫头，说话那精力儿跟咱家妹子许的那刘秀才一个模样。只是你们两个丫头赶路倒是难为了，家里其别人呢？你们这又是要去那边？”

临安城的火还未熄，浓烟滚滚，落瓷也就牵着曲非远远的看了一眼，再次混入灾黎的步队。只是心中冷静祷告，愿冯默风真的跟原著里的剧情一样没有身遭不测。

落瓷转头，就看到曲非抱着一小筐酥饼狼吞虎咽的蹲在她面前，一手拿着一块儿递给她，一手正用力儿的往嘴里送。那筐酥饼还是武夫人闲时给她俩做的零食，想必是她刚才进屋拿的。

“倒是要劳烦婶子了！”落瓷探听到了要晓得的，也不肯多谈，道了谢就归去找曲非了。那丫头倒是故意，蚕豆还给落瓷留了两颗。因为捏得久了，温温的，落瓷吃了一个，有些咸，还很硬，看着曲非等候的目光便舔舔指头上沾的碎屑道：“真好吃。”

落瓷她们一出临安城就一起跟着灾黎走，在她决计打扮之下，两个女人满脸泥污，披头披发，衣袄破败，在这么一群人当中倒是不打眼。只是她们就两个小孩儿，没有大人同路倒是几次惹人侧目。幸亏也没有过量存眷，怠倦和温饱折磨得人已经没了过量的猎奇心和怜悯心。

后院不大，入目标是非常高耸的一堆土垅，那边埋着武氏佳耦的遗骨。没有棺木，没有墓冢，乃至连墓碑都是粗陋的一方薄薄的木板……明显不久前还在一起笑闹的家人现在却化作一垄土丘，被胡乱的葬在这里。落瓷跪了下来，时隔一天一夜，落瓷终是哭了出来。或许那应当是哭吧，因为哭得一点儿声响都没有，只是眼泪不听使唤的悄悄的淌。摸着墓碑上的名字，落瓷想最后一次叫爹爹，却发明出口的声儿哑的几近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