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2页/共4页]
满都城桂花飘香,攀了树头往外探,一叠叠城墙,阡陌交纵,望得其间人影重重,如同蝼蚁。
苗条身影,藏蓝长袍,乍一看,身影形似徳昭。
获咎了徳昭,获咎了来喜,离死也不远了。
说不定还能顺利活到白卿娶她那一天呢。
幼清皱了皱眉,心想此人好大的脾气。伸手指了指他腰间的挂牌,耐烦道:“公公莫打趣,我们大花圃的人,没见过甚么世面,但这块腰牌还是识得的,府里的公公,腰间都有一块,别的,兽园一贯没甚么人来,公公既来了,定是有甚么要事。”
幼清侧腰福礼。
徳昭不免想尝尝她,问,“听闻你畴前也在跨院当过差,可曾见过王爷?感觉他如何?”
一眼便又瞧见了她。
幼清百无聊赖,正筹办从树高低来,忽地瞥见园门口来了小我。
他已半月未曾回府,本日返来,想着代亲王的事,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兽园。
如何听如何不顺耳。
她这边稍愣的当头,他看在眼里,觉得她悔怨了,终是不忍心,嘴上嗫嚅,正欲再说一句甚么。
第二天幼清往大园子里登差,然后往跨院去同管事寺人处卸差。本来只是打声号召的事,她只需同管事的说一声,便可万事大吉。等了半个钟头,屋里管事的寺人出来讲:“你等等,这事我做不了主。”
一等就是数月,隆冬入初秋,她仍未见着齐白卿。
来喜伸手指朝她一戳,“不识好歹!”说罢就气冲冲地走了。
园里没甚么人,仍和畴前一样冷冷僻清。
两人之间的间隔,几近只隔天涯。
幼清笑笑,并不作答。
这些日子,因着代亲王入京的事,他几近忙得焦头烂额。天子早就对代亲王有所顾忌,奥妙点了他查代亲王在京时的踪迹,又让他亲身前去摸索,不能假手别人。
劫后余生的高兴,顺带着连眉眼都熠熠生辉。
来喜径直走到幼清跟前,劈脸就是一句:“女人,你怎生得如此胡涂!现在跟着我往主子爷面前请罪,尚还来得及,来,快走。”
幼清乖顺答:“奴婢晓得。”
幼清一听是跨院的,不敢怠慢,领了人往园子里去,“公公想瞧甚么固然同我讲。”
“我从不勉强人。”他炯亮的眸子黏在她的脸上,“更何况爷喜好的也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