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2页/共4页]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园门口,幼清大风雅方地同他告别,客气话一句不落。
徳昭晓得要撤销她的疑虑,定要费一番工夫,贰心血来潮往园子里来,不过是感觉同她这模样私底下说话风趣而新奇,没了明面上主仆干系的束缚,她在他跟前也就少了很多不安,连带着说话神情都是眉飞色舞的。
徳昭出园子的时候,幼清亲身送他,言语中皆是感激,比前次靠近很多,话里少了防备,倒像是至心待他了。
徳昭闷了闷声,好久道:“如果它死了,你不要掉眼泪。”
兽园里养着的,只如果阿猫阿狗,几近满是府里人抛弃的,普通下人是没有资格养这些的,但像太妃屋里老一辈的嬷嬷陪房以及府里资质深的老一辈主子,偶尔养一两只,那也是能够的。加上徳昭多年交战在外,府里端方较之别处,不免松上三分,一来二去的,养了小东西又不想要的,就全往兽园送了。
是夜,府里高低接到跨院传来的两道叮咛。
全部园子逛一遍下来,奇珍奇兽也都看完了,徳昭站在那,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有话想说却又不知说些甚么。这丫头嘴快,方才问她的,她一个字没答,反而有一句没一句地探着他嘴里的话。
徳昭没说话。
这里养的满是仙鹤鹞子之类,也就只能随便看看了。
徳昭忽地软了心,主动靠近,哈腰谨慎翼翼抱起那只猫,道:“得从速替它措置伤口。”
幼清一怔,仿佛没想到他会主动帮一把,不敢担搁,挣扎着起家,也不是不能走,一瘸一拐地带了他往值差的小屋去。
徳昭只道:“我专门跟在爷跟前服侍的,如何,你竟不信?”
这一次,他并未多问,问也问不出甚么,她不是个自来熟的性子。
活泼,活泼,有灵气。
一是各屋蓄养家宠随便丢弃者,自行上吉利所领五十板子。
更何况他是徳昭面前的人,说不定就是徳昭派来监察园子的。
现在想来感觉好笑,他也在为一只猫伤怀悲秋了。
但是今儿个见着她这般焦心模样,眉头皱得紧紧的,眼睛的光彩也没了,为了一只猫饱受煎熬,仿佛她才是那只受伤的猫儿一样。
徳昭咳了咳,昂着脑袋持续往前走,“我家道中落,十几岁才入的府,同他们天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