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稻草人[第2页/共5页]

“能”字还没等他说出口，纪小行一秒钟之前还安静无波的脸上风云诈起，电闪雷鸣，眼泪几近在同时夺眶而出，中气实足而又哀怨不已的大声控告：“我有身鸟！只不过想吃个油条、喝碗白粥，这要求很过份吗？你在家里向来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结婚这么久第一次出来买早餐，我让你去列队，素因为我太累鸟、太累鸟，这都不可吗？这都――过――份――吗？”

“素啊，疯鸟啊，这不就和你一样鸟？你不就素想要我跟你一起疯吗？半夜爬进我房间、不让我用饭不让我睡觉、在泅水池拉着我一起溺水，这不都素你干的吗？好啊，我支撑你，一万个支撑，脱！”

硬着头皮下楼，纪小行的那张纸上写着的“衣食住行”，上面当然会是“食”，吃就是了，归正“吃”这个行动他每两日都会机器的反复一次。来到餐厅，就像楼梯间一样，统统的窗子都被翻开，可纪小行却不在。舒澈迷惑的扫了眼餐桌，空荡荡的，甚么都没有。再拉开冰箱，惊诧发明竟是空的，和如珊每周过来放出来的那些速食全数不见了。

舒澈在一刹时体味到了耳鸣及无法到发疯的情感，如果两只眼睛能发射火箭，那么现在的纪小行已经快被他盯出两个火洞，可仍不及周边路过的市民们对他投来的极尽鄙夷的眼神、及对纪小行投来的怜悯……

“要我来？”纪小行的眼神涓滴不闪躲，手指马上拔开剃须刀的开关，轻微的嗡动声在两人之间响起，舒澈面无神采的愈发靠近纪小行的手、和脸……

不消问，当然又是纪小行。舒澈心中的烦燥感再次蓦地升起，顺手拿了个玻璃杯刚要砸在地上，俄然听到一楼门别传来纪小行刺耳的惨叫声。

舒澈生生的愣住，咬着牙，夺过纪小行手中的剃须刀。

“看上去不错啊。”纪小行语淡风轻的语气、百无聊赖的神情，仿佛只在说：我归正闲着，就陪你列队。她乃至都没有看他的脸，而是神情专注的盯着早餐车里肥肥的油条，仿佛那是全天下最棒的美食、最诱人的餐点。可舒澈谛视着纪小行的侧脸，内心炽热的将近爆炸的感受缓缓消逝着，他握起纪小行的手，紧紧的。他不晓得她会不会是他最后一根拯救的稻草，可他却晓得，手里牵着的这个女人是他在这世上独一不顺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