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请赏[第2页/共4页]
户部尚书道:“除非皇上能将那宴饮的银子拿出来……”
严庸故作高深,皱着眉煞有介事地玩弄了一通,翻开一看却满是洞穴。傅潜看似当真详确,剪出来后却两边不对称。最后还是沈纶聪明,先用羊毫在红纸上写了个福字,再沿着表面往下剪,好歹是有了件像样的作品交差。
朱时泱被他缠得有些无法,推委道:“朕不是已经问过户部尚书了吗,他说国库里已经没钱了。”
陆文远道:“可皇上宴饮的钱又是从何而来?臣瞧着这满桌奇怪东西,哪一样都破钞不低,皇上为甚么就不能把这些省下来用于布施哀鸿……”
陆文远道:“回皇上,另有。”说着,又不慌不忙地从怀里取出了几份奏疏,一一展开读了起来。
可接下来的剪窗花,则是朱时泱在用心刁难他们了。那本是宫中侍女才做的活儿,却让这五个大男人如何动手?饶是那陆文远灵秀些,也只是举着剪子坐在窗边发楞,毫无体例。赵咏宁倒是利落,说干就干,却也只是一味乱剪,红纸撒了一地,剪出来的东西却压根看不出来形状。
殿中的酒宴尚未摆好,朱时济却早已在等着了。他与陆文远熟悉,但与傅潜、赵咏宁倒是陌生得很。朱时泱便引着他与二人酬酢见过,殿中的氛围更加和谐起来。
不高兴的只要陆文远一人。他目睹得宴席上各色名品珍羞层出不迭,穷奢极侈,心中更加顾虑城外那些受冻的哀鸿,只道皇上有钱吃喝这些,却没钱施助救灾,也不知是真是假。
朱时泱暗自奇特本身昔日里如何未曾发觉他竟如此耐看,转眼间却见他不知何时已仰脸望向了本身。朱时泱内心一动,遂也正了色彩与他对视,却见他游移地开口道:“皇上,那拨款布施城外哀鸿之事……”
陆文远胸中沉闷,见院中有一株腊梅正含苞吐蕊,凌寒独放,甚是清爽,便兀自走出去细看,想借此舒缓一下心境。傅潜见他闷闷,也体贴肠跟了畴昔。两人便在梅树下低声扳谈起来。
户部尚书被一逼再逼,只以头抢地哭道:“实在没有了呀,皇上。臣已明显白白地将帐算给皇上听了,皇上就是再逼臣,臣也拿不出来了。”哭罢,却又顿了一顿,游移道:“除非……”
本来,自那范哲甫专政,朝中的言官就屡遭打压,时候长了,一个个便吓破胆的吓破胆,悲观的悲观,全都成了张嘴的哑巴,无用的安排,言路庸塞实已到了前所未有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