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迁怒[第1页/共3页]
一席话说得沉着中肯,滴水不漏。但朱时泱却面露不满,冷哼了一声道:“傅大人也未免太人云亦云了些,莫非就没有别的观点了吗?”
朱时济情知这才是傅潜挨罚的真正启事,甚么奏疏废话太多,不过是皇兄给人家安上的莫须有的罪名。便问朱时泱:“那皇兄为何只罚傅大人却不罚陆大人。”
朱时泱挑挑眉毛,迷惑道:“是啊,有甚么不对吗?”随即又警悟起来,眯起眼睛逼视着朱时济,道:“你甚么意义?”
朱时济见本身都点到这份上了还点不透,只好无法摊手,苦笑道:“臣弟哪敢有甚么意义,只不过皇兄应当亲身去傅府看看,陆大人一定就是因为傅大人才不肯搬畴昔的,说不定另有甚么别的启事,也说不定现下已然搬畴昔了呢。皇兄这么一味猜想实在不是体例。”
朱时泱又被问住了,想了想才道:“因为陆文远为了跟他一起,不肯搬进朕御赐的宅子。”
扬州府乃江南重镇,因为地点地区水系发财,淮河、长江与京杭大运河在此交汇,构成了贯穿天下的水利关键,为盐商贩盐供应了极大便当。但自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后,天下政治中间北移,扬州盐商便仗着天高天子远为所欲为,贿赂官员,剥削百姓,哄抬盐价,攫取暴利,前段时候更是闹出了盐商私铸铜钱一事,使得江浙一带物价飞涨,民气不稳。朱时泱为此大发雷霆,以为该当严加整治,苛以重税,宜将盐税进步两成。
这一日,朱时泱召阁臣至御书房商讨增收扬州盐税一事,陆文远、傅潜、赵咏宁都应诏前来。
朱时济诘问道:“皇兄为何只瞧傅大人不扎眼?”
朱时泱最看不得他俩这般模样,却一心只与傅潜作对,遂皱端倪视了傅潜道:“傅大人,你有甚么话不能近前来讲,非要在私底下拉拉扯扯的?”
朱时泱想想感觉有理,这才不情不肯地放过了傅潜,筹办来日出宫一探究竟。
陆文远则以为即便苛以重税,也应逐年增加,不宜操之过急,以免盐商心存不满,招兵造反。傅潜和赵咏宁都同意陆文远的说法。
如许问就较着是在找傅潜的费事了,只因这增收盐税一事,已前后议了半月不足,该说的都已说尽,傅潜也没少为此事上奏章,本日只不过是扫尾罢了,终究的决策都已下了,还需求甚么别的观点。傅潜只好老诚恳实答道:“回皇上,没有了。”
朱时泱公然摆出了一副嫌恶的嘴脸,指导着傅潜道:“朕如何就这么看不惯你这谨小慎微的模样?整日里唯唯诺诺的,一脚踹不出个响屁来。你也该好好学学陆文远的奸佞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