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暧昧[第3页/共5页]

周杞人嗫嚅道：“你畴前……”话到嘴边，却又不晓得该如何说了。陈闱见他答不出，便轻笑了一声，自顾自朝前走了。

韩芾愣了一愣，并没有明白他企图安在，陈闱又道：“当年范大人倒后，严庸在朝中对范氏余党停止大肆洗濯，多少高官被杀头贬黜，大人却恰好能够逃过一劫，连官位都保住了，大人就没想过这是为甚么吗？”

周杞人微微涨红了脸道：“没有，我已经帮你做完了。”

韩芾凝神回想了一下，皱着眉头道：“我记得当时严庸是遵循品级从高到低停止洗濯的，到了正七品时就停手了，或许是感觉品级太低，不值得脱手？”

韩芾叹道：“当今圣上公然思虑全面，只是大人您这么空口白牙地说，如何能证明这些都是皇上的意义呢？”

周杞人与陈闱是同亲，自小了解，又同榜落第，确切与他格外密切，这在全部翰林院中都是有目共睹的，由不得人不信，那几个同僚便追着他问道：“那你快说，陈闱常日里都干些甚么啊？”

周杞人含了一丝含混的笑意道：“你们看他那一脸桃花相，还能有甚么？不过是前些天在万花楼看上了位女人，就去得勤了些，想讨人家的欢心。年青人收不住心是普通的。”

韩芾此前那里听过这高深诡谲的帝王之术，一时只道当今圣上心机深沉，城府难测，感慨之余不由又问道：“那皇上为何会选中你我？这朝中比我们位高权重的官员多得是，只怕哪个都能比我们更好地管束陆文远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半晌，陈闱终究还是忍不住转头道：“榜眼大人大老远的寻来，莫非就是为了跟着我吗？”

陈闱端起茶盏来轻啜了一口：“皇上的心机怎会随随便便就给人看出来，与他交好，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只为麻痹他的朝中翅膀罢了。实在皇上一向深恨他大权独揽，只因天家节制朝政，常常以政敌相互管束，畴前的严庸和范大人便是如此。可自从范大人倒后，朝政就方向了严庸一方，陆文远身为严庸翅膀，更是在严庸退休致仕后一人独大，严峻威胁了前朝的均衡。当今圣上贤明定夺，怎会坐视大权旁落，是以要在暗中集结权势，用以管束陆文远。”

周杞人被噎了一下，面上现出了几分窘色，微皱了眉头道：“陈闱，你畴前不是如许的。”

陈闱用杯盖轻撇茶叶的行动停了一停，抬起视线道：“韩大人这是思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