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2页/共4页]

养心殿中日光透明，玻璃窗清透过亘古稳定的青光，殿中袅袅燃起一缕檀香，风清露婉，朦昏黄胧以后的金樽残烛，却不知欲盖弥彰地想要静谁的心。

不知天高地厚、民生痛苦的昏君李承祚，涓滴没有感遭到丞相想要剁了他犒军的庞大表情，没有获得蒋溪竹的回应，自顾自地当他默许了这一发起，已经开端兴高采烈的筹办换衣服“微服出巡”。

此时提起来，纯属找茬儿。

李承祚的喜怒哀乐向来不肯不形于色，仿佛任何一丁点儿窜改都恨不得写成皇榜昭告天下。

睿亲王李承祀自小在这四六不顺的兄长面前长大，底子不怕他，面对他中气实足的大喊小叫只是伸手按了按耳朵，径直走到蒋溪竹面前，微微一笑：“辽东之事本王已经晓得了，以裴将军的才气与兵力突围不难，可贵是突围以后满身而退，为保万无一失，还是让陕甘总督马上派两万人前去策应，待辽东战局稳定后再回陕甘驻地，丞相看，如此可好？”

大虞天启年间，朝臣们一个月总有三十来天想要弑君。

睿亲王倒是很晓得如何清算皇兄那随时筹办炸飞的毛儿，好脾气地暖和一笑：“旨意本王已经替皇兄拟好，一会儿就会送去军机处八百里加急寄往辽东，本日惊蛰，宫外热烈，丞相若无他事，可随皇兄出宫逛逛。”

蒋溪竹怔了一怔才略显仓猝地施礼，低下头的行动恰到好处的粉饰了他面上一闪而过的狼狈：“微臣见过睿亲王。”

这动静如果传给裴将军，也不晓得他白叟家是筹办摈除虎狼还是筹办造反起兵。

蒋溪竹面不改色目不斜视，低头无声呼出一道长气，像是安慰本身修身养性，正色道：“身为人臣，合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蒋溪竹没想到暖阁里另有旁人，愣了一愣，遐想昨日的传闻，手脚都不晓得往哪儿放，内心还升起一股子难堪的酸意――养心殿是天子寝宫，李承祚亲口承认了他方才起家，那暖阁里待着的，不知是哪位昨夜侍寝的美人儿。

蒋溪竹：“……”

蒋溪竹的确被他的没心没肺打败了，心知这时扰了他的兴趣他定要不分青红皂白地发脾气，但到底朝堂事件也有轻重缓急，辽东那边儿还等着他拿主张，派兵策应还是设法突围，冒充让步还是倔强到底，都是该尽的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