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平原上的二十四种草[第3页/共5页]

让他到家来，是不是一种弊端？

安和不想再穿本来的衣服，走在大街上让人当猴看，接过衣服，穿在身上，二人身材相称，胖瘦相称，衣服还挺称身。

再比如，有一种大叶的草，草叶呈圆弧状，叶面稍宽，一株一株的散长在庄稼地里，这就是"猪耳朵棵"。

有一种草是蔓生的，它缠缠绕绕地伏在庄稼棵上，一爬就是几尺长，藤一样的棵棵上发展一种扁圆的小叶，结有一嘟噜一嘟噜的扁豆状的绿色小浆果，浆果酸酸的，也有一丁点甜味，这天然是"野扁豆棵"。

再比如，有一种茎端举着一个个紫红色花序的草，那草的下部很柴很单，却高擎着一只只紫红色的、菱形的小灯笼。那紫也是很陈腐的紫，垂垂褪出来的紫，红也是水洇出来的那种红，色彩是渐渐浸上去的，看上去没有一点儿亮光，却又是经得住细看的，这就是"灯笼棵"。

"野蒺藜"也是随地蔓生，开着一丛丛碎星样的小黄花，花也是尽量往小处去，往淡处走，一星星、一点点的，看上去温和顺顺，却生出一种六棱形的带刺的蒺藜果，那果上的刺极其锋利，略不留意就会狠狠地扎你一下

它们固然很小，但生命力极强，它向来就没有崇高过，它乃至没有稍稍光鲜一点的称呼，你看吧：小虫窝蛋、狗狗秧、败节草、灰灰菜、马蜂菜、狼尾巴蒿......它的卑贱和差劲，它的纤细和贫贱，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是闪现在外的，是颠末光阴感化，颠末生命艺术包装的。就象这里的人。

一起上地步里大部分种的是代粟，也有个别地块种的是高粱。

比如说，那种开黄点点小花儿的草，那花儿小得几近让人看不见，碎麻麻的，一点点一点点的长在那边，它给你的第一印象就是让你轻视它，这类草叫"星星草"。

吃过饭后，林一山发起去芒山打猎，趁便砍些柴返来。

再比如，有一种蔓儿弹弹长长、又曲曲弯弯、线一样细的草，它隐在庄稼棵的上面，紧贴在地盘上，就把那线一样的蔓儿扯出去，生出几片椭圆形的小叶，这看上去就很勉强了，很有点力不从心了，可它却又结出果来了，那果珠儿一样圆圆，油绿色，翡翠似的，尝了，味又是很苦的，这就是"蜜蜜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