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豆腐干酌酒[第4页/共5页]
一帮男人边吃着还边聊,昨夜的镖局又是一个不平静的夜,一大早天还未亮,衙门那边就有差役过来,拖了两具尸身分开,白牡丹也去了县衙,毕竟死了人老是要跟县衙有个交代的。
他倒要好都雅看,大蜜斯这内心下的一盘甚么棋。
夜已过子时,酒已酣。
抿了抿唇,邬桃花收凝了心神,这才提着酒到了门房边。
“我姓邬不是吗?”邬桃花不由的眯着眼迎着晨光看院中那低垂的镖旗――威武远扬,这青苍能打这镖旗的,邬家是独一份儿。
“不是。”邬桃花摇点头,邬桃花只是有感而发,走过一世,转头看人生,哪一个不是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这世事就是一场历练,身为尘凡中的人,哪一个都逃不了,特别是江湖,江湖催人老,,而现在,邬桃花的江湖开端了。
宋七是不是死在春花的肚皮上邬桃花不晓得,但他的死必定于春花有关。
春花是望山湖绿柳居那边的暗娼,也是宋七的相好。
可这会儿小夏不敢必定,因为桌上的酒,十六年的女儿红,本是要留到大蜜斯出嫁时才起窖的,可这会儿大蜜斯就拿出来了。
宿世出事前,邬桃花每天凌晨必喝一碗杏儿家的豆腐花儿。
对于要出嫁的女儿家,这绝对是不吉利的。
小夏发明,她已经有些看不懂大蜜斯了。
“我听杏儿说,这类豆干佐酒最是滋味儿……”邬桃花笑嘻嘻的说着,便将左手的一坛酒放在老鬼身侧的小桌上。
“啧……”世人啧了一声,这也是究竟,只是却让人不是滋味儿。果然是内忧内乱。
宿世老祖母临终前,将她叫到床前将这面旗烧了,旗成灰时,老祖母已逝,死未合眼。邬桃花想着,那手紧紧握着拳头。
只是有酒喝老是不错的,山德提着酒返来,一世人便围了上去,酒香四溢,氛围中的血腥味立时就淡了。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吃过早餐,邬桃花又去了地窖,提了两坛女儿红出来。
前院中,辛苦了一夜的镖局兄弟有些倦怠,一个个靠在院墙边或蹲在石阶上,捧着大海碗喝着粥,啃着白面馒头,馒头内里来夹着大块的肉。镖局兄弟干的都是体力活儿,没有荤腥不长力量。
“别动,这半坛谁也不准动。”宋七抱着最后半坛酒,一个纵身,人便已上了墙头,再一个腾跃,人影就消逝在镖局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