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韩萱[第6页/共7页]
我本来担忧太后定后位的体例过于草率,但在见到韩萱的第一眼时,我反而感觉太后的决定没法再贤明。如许一个女子,姿容足以让六宫粉黛无色彩,但是身上那股崇高和剑指江山的霸断气对远在姿容之上。饶是如此,举手投足之间又绕着一股和顺闺清秀。如许的女子,怕是换作任何一个男人都难以移开视野,也唯有皇后一名足以婚配。
提及来,我与皇兄毕竟是一母同胞,以是皇兄落第之前便在一块长大的。我从不敢自夸是个温婉贤淑的大师闺秀,相反,我生性恶劣,从小就是属于上蹦下跳背面还要跟着一群宫人担忧得每天跪倒一片。而皇兄是从小就安稳的,常日里除了上书房听太傅讲课外,便是在习武场演练兵法。
说罢我便用绢布捂着嘴笑得更欢了。
我饶是尖牙利嘴地还了话,中间近身服侍的寺人总管康福倒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外务府倒是每隔几日便命人送了花来,前几日是西府海棠,昨儿个又是凤仙花。但我到底是提不起兴趣,不过着人随便装点着不显得晨光宫落寞罢了。
“一一前去拜见的话,你哪另有精力筹办册封礼。”我半开打趣地说她。“你只消让宫人备些礼送去各宫便算是问安了。待你行过了册封礼,还怕没有见面的机遇不成?”
临走的时候,她仿佛下了很大的决计,方才断断续续地开口问我:“宫中姐妹浩繁,依公主之见,臣女是否该当一一前去拜访?”
“如此,臣女就却之不恭了。”
她见我这般客气,刚坐下便又起家福了一下礼,我也只好再与她客气一番。“劳公主挂记,毓秀宫里甚么都是好的,宫人们服侍得也极其上心,臣女没有甚么不适应的。听闻公主为毓秀宫费了好大一番心机,下午安设后去给太后存候,出了慈宁宫便赶快过来给公主问安。未事前通报一声,不知是否叨扰了公主。”
她听闻嫣儿的话,本是有几分不信的。毕竟自建朝以来,还未听闻有哪位公主能别府而居,我也是受了极大地恩赐才得以如此。但听我一说倒必定了嫣儿的说法,她面上不是讶异,而是恋慕。
皇兄本是被我几句话逗乐了,但听到康福的笑反而正色地睨了他一眼。
我收起心中的欣然,又叙叙与她聊了好久,日暮四下的时候方想起命人传膳。
我心如刀绞,但是还是假装一副天真温婉的模样不露声色。“谁能治得住臣妹,这臣妹倒不清楚。倒是这些日子到母后那存候,不时听着母后念叨要为皇兄选后,想来能治得住皇兄的人必然比治得住温华的人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