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回家[第2页/共4页]

“你内心那么多心机，能不能说给我听一听？如果你不说，我如何会晓得。”

沈约向来没有传闻过有这么个房间。

顾宁远替沈约擦干身材，又马不断蹄地去就教了大夫该擦甚么药，如何消肿，再把沈约的伤口上好药，脚腕热敷了好一会，这些事全都做完了，已经是深夜了。

沈约还是没把脑袋从顾宁远的胸前抬起来，约莫是不美意义。仅仅是暴露小半张脸，眼角余光瞥到顾无双那边，伸出一只手，也摸了摸他的脑袋，声音沙哑干涩，“我没事的，你快点回家歇息，明天还要去上学。”

沈约搂住他的脖子，软软的头发蹭着顾宁远的下巴，不肯去床上，“我身上脏。”

可沈约并不介怀，贰心对劲足。

话音刚落，顾宁远就打了个喷嚏，猝不及防，只来得及偏过甚捂住嘴，又打了个寒噤。

沈约惊奇地瞪大眼睛，手都抓不稳，摇摇摆晃的。

这动机都有些可骇。

沈约一怔，有甚么话俄然卡在喉咙里，挣扎着想冲要出来。

……

天蓝色的被单上染上了泥土的色彩。顾宁远正在脱他的衣服，从上衣到裤子，最后只剩下一条小裤衩。沈约害臊极了，涨红了脸，忍不住拉了拉中间的被子，往本身身上盖了盖。

属于他的房间。

顾宁远看着他的模样，低声叹了口气，“你觉得是甚么？”

沈约抬着眼，纯玄色的瞳孔里映上小半盏昏黄而和顺的灯影，眼角泛红，鼻尖微动，是要堕泪的模样。

“嗯？没事？”沈约挑着话音，脑筋还在转，该用甚么体例把顾无双劝回家。又想到了甚么，俄然问，“你的功课写完了吗？”

顾宁远还是穿戴本来的衣服，顶着大太阳找了一个下午，背后本来就尽是汗，返来的路上又让沈约的眼泪把胸前淋湿了，到了沐浴的时候，更是浑身高低，渗入了水。

都像是一个梦。

他的语气和顺而耐烦，就像是蜜糖化成的水，一层一层的裹住了沈约全部下午，乃至这一天来都飘忽不定的心。内心本来是踌躇不安的，内里又裹上了糖水，反而把痛苦衬的更加痛苦，叫他更加难以忍耐。

“顾先生不叫顾先生，那叫甚么？”

顾宁远一笑，抬起沈约的尖下巴，两人目光对视，在恍惚的灯光下逐步清楚起来。

到了楼上的房间，顾宁远走到床边，先翻开床头的壁灯，哈腰筹办把沈约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