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远来的行者[第2页/共3页]

“人间无所不定，唯故意猿难伏。”老道人嘿然一笑，抹平了戳出的指洞，笑道：“老道便给你一颗不朽不坏之心，且你看今后能做出甚么事来。三界孤单好久，也该有些波澜了。”

只见这巨石周身通透如玉，约有三丈六尺五寸高，二丈四尺围圆，上有九窍八孔，四周遍生灵芝珍草，倒也有番气象。

不是路的绝顶，也不是大陆的绝顶。

他俄然，很想入眠。

不知多少年畴昔，天下历经沧海桑田，那块石头却仍旧在。

老道人笑了，“你觉得无涯便是无绝顶？”

是的，他在寻觅绝顶。

老道人点头：“不是。”

老道人拈须不语。

老道人笑而不语。

“你笑甚么。”不晓得甚么时候，他的身边坐着一名白发童颜的道人。

一番掐算之下，老道人不免有些心惊，这石头的来源竟非同小可。

行者道：“我笑了？”

他走了好久，从西到东，一个绝顶到另一个绝顶。

老道人问：“为何不定？”

好久之前，从西方走来了一个行者。

想了好久，没有答案，他却很累很累了。

行者惊诧：“岸？你是说此岸？”

两人沉默着，看着劈面的瀑布。

……

他披发跌足、面庞枯稿，仿佛随时有能够会栽倒在地上，永久不再醒来。

忽有一天，半空里有个老道人踏虹而过，偶尔垂眉瞥见了这一块石头，内心不由牵涉起一桩旧事，因而按下云头，落到了石头旁。

行者笑了，点头道：“这里不是。”

他，忘了名姓，忘了身份，忘了畴昔，忘了现在，一样也忘了将来。

……

行者道：“绝顶。”

老道人说道：“走遍江山万里，不过虚妄；看惯人间万象，不过平常。”

行者不解：“此处山川恰好，为何离家？”

行者当真地说道：“对，我要寻觅绝顶。我自幼削发，师父对我说过，统统有为法，皆是无涯。我不懂，既然无涯，那为甚么要学。师父说无涯不是无绝顶。我问他绝顶在那里，师父没有说，只是让我本身去找。”

行者道：“我要寻觅的东西，还没有找到。”

行者也没人诘问。

行者反问：“莫非不是？”

行者看着老道人：“走心？”

行者看着老道人，笑着说道：“你如何晓得不是？”

老道人点头：“那是我家。”

这一起，他跋山渡水，历经风雨……

他不晓得本身为甚么会往东，但他感受他的宿命应当在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