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入阵[第3页/共3页]

河底并无淤泥，只要碎石，以及点点漏动手掌的细沙。

细沙离水，自甘柔的葱白指间缓缓流淌而下，跟着细沙流淌入水，本来一向活动的小河俄然从细沙入水处向两侧分开，河水如海潮般涌至两旁，不时地刮起一道浪花，却并不靠近中心无水之处，让出了一条可高出小河的路来。

徐金牵过大壮，揽着它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明天你敢退一步，敢回一下头，我就再也不养你了！”

拖曳感稍轻，但紧接着，另一只手覆上了他的右手。暖和而柔嫩的触觉，即便在这炼狱中，也仍然清楚非常。

甘柔走到积水边，捧沙微洒，细沙再次洒落，精确地覆盖每一处积水。

然罢了化为枯骨的右手上却又传来了向前的拖曳感，这股拖曳感是如此实在，在焦热之苦中，也没有遭到涓滴影响，这股力道，指间的触感，毫无疑问来自李心愫。

细沙见水，逐步虚化，白花开端收缩，从绽放收缩为花骨朵，又从花骨朵支出茎叶间，茎叶垂垂细嫩收缩，没入泥土，积水也在骄阳的暴晒下垂垂消逝，只留下一片空空的地盘。

再抬开端来时，面前除了甘柔那身稳定的白裙以外，其他风景都变了。三人一马虽仍在草丛里行走，但火线已没了无尽的草原，取而代之的，是起伏的丛林，是连缀的丘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