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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紫琪跟栗光先去卸妆，剩下董独一孤零零地坐在等待室里。

闷热的氛围让她有些受不住，干脆出来透通风。

“莫紫琪这个演员，演技差了点，不过扮相倒是挺不错。”

幽寂，乱蛩吟壁。动庾信、清愁似织。沈思幼年浪。笛里关山，柳下坊陌，坠红无信息。漫暗水，涓涓溜碧。飘零久，现在何意，醉卧酒垆侧。”（南宋・姜白石《霓裳中序第一》）

看着明一湄和助理两人黯然的神采，董独一走到她们身后，倚着墙，取出烟点上。

“啊，这个女孩我晓得，”制片抚掌笑道，“前阵子阿谁很火的节目，了不起的你我他，你们都看了没有？我老婆可喜好她了，每周一到时候就守着电视。”

播放到最后一个，姚进喊停：“这个女人叫甚么来着？”

“你看那边，”董独一夹着烟，指了指男副角的试镜现场，“现在文娱圈是男神当道，小鲜肉层出不穷，别说男二号了，剧里男四号的合作都非常狠恶。想要上位的人很多，大师都盯着这类大投资的制作。”

没甚么不好，就是太好了，身价高，签你实在是不划算――制片不敢说实话，只得找借口敷衍畴昔，一溜烟跑了。

“董独一也不差，演电影出身的，一抬眼一张嘴，戏就出来了。”副导演沉吟道。

“亭皋正望极，乱落江莲归未得，多病却有力量。况纨扇渐疏，罗衣初索，流光过隙。叹杏梁、双燕如客。人安在，一帘淡月，仿佛照色彩。

剧组派人来叫明一湄畴昔签约，董独一等人又惊又气。

明一湄睡得浅，模糊感受身边有影子闲逛，立即睁眼，伸手拉住助理，神采暖和体贴：“没事吧？来，东西给我，要拿到哪个房间？”

调子古朴，微沙嗓音缓缓吟唱。

他如有所思，烟也不抽了，回身让人把试镜的带子拿出来，重新回放。

眉心一弯金色花钿，衬着盈盈灵动的明眸。

姚进这话放出来，其别人都不说话了。

导演、制片、拍照等人纷繁目现赞色。

“莫紫琪客岁那电影红了以后，身价大涨。她经纪人报了这个数，”制片比个手势，不附和地摇了点头，“我们预算不成能全砸在演员身上，打扮、饰品、背景和前期殊效，哪个不烧钱？”

“哎，不可不可，她这两年没甚么拿得脱手的作品，没有市场号令力。收视率上不去，谁担责啊？”监制反对。

明一湄有些不甘心，连被当作合作敌手的资格都没有，感受真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