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4页/共7页]

苏先生笑，“我也看不大出来是不是真的，方才听你吹笛，的确是支不错的笛子。”

楚渝笑，“这也不一样，有一些是花瓣拌和在蒸热的秫米醪酪里发酵酿酒，有一些则是直接采了花瓣在酒内里浸一些光阴。前一种慢些，后一种就快了。”

苏先生一笑，“这倒是真的。”

赵长卿在苏先生这里又品了回新茶，苏先生煮出的味道，委实比楚渝煮茶的手腕更胜一筹。品完茶，又说了很多话，直到晚餐时节，赵长卿方起家告别，去赵老太太的屋里用饭。

苏先生心下一动，不着陈迹的观量赵长卿的神采，见她如一傻大妞，没有半分不安闲，遂一笑道，“这则趣事见于别史，究竟是不是真的，也不晓得了。不过笛子实在是好笛子，好端端的，楚公子如何送你笛子来着？”

赵长卿换了家常衣裳，叫永福捧着茶叶，赵长卿本身拿着笛子，一主一仆去了苏先生那边。她并没有直接进屋，反是站在窗外伴着夕阳与院中花香吹起笛子来，直至一曲吹尽，苏先生隔窗笑，“何为么怪，还不出去？”

“这得看你如何想了。平凡人若想练就上乘武功，天然要早一些。七八岁身骨就有些硬了，若担搁到十来岁再习武，除非天赋卓绝之人，不然，最多只能到中等罢了。”楚渝把紫沙锅子坐到方才煮水的小火炉上，笑问，“如何样？要不要我请师父指导阿宁一二？”

苏先生接了，苏白与赵长宁本是在隔间做功课，听到声响也凑来瞧，赵长宁还忍不住摸了摸，猎奇的问，“姐，这是玉做的么？”

“他在外头跑惯了的人，不爱拘束，现在并不在边城。不过，我们每年都见面，待他来了，我跟他提一提。”楚渝道。

赵长卿直乐，“另有如许的？”

“那就感谢楚哥哥了。”赵长卿把笛子还他，楚渝接了，笑问，“你方才如何说不是那支玉笛呢？”

“甚么事？”

楚渝只一笑，抬眼望向赵长卿，“探听我师父武功做甚么？莫不是要给阿宁找师父不成？”

凌氏笑，“楚公子实在客气了。”因为楚渝常送赵长卿东西，凌氏也不似先前那般惶恐不安了。

“我师父不喜好人多。”楚渝道。

赵长卿抿嘴一笑，这的确是她收到过的最合情意的生辰礼了，又道，“明天我与楚哥哥去山上踏青，在一处泉水处打水煮茶，那水极好，就算生着喝都有些甜甜的，我就带了两坛子山泉水给先生煮茶。这是楚哥哥送我的新茶，一共有四罐，我给先生拿了一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