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3页/共4页]
秋嬷嬷从速道:“此事真的是老奴的错,董家姑奶奶的冬袍按图样制成后,老奴不甚对劲,就重修了图样,重新制衣。”
祥凤宫是皇太后的居处,安禾是皇太后的贴身侍女。秦尚宫不去不可,且担搁不得,“走吧。”
“皇宫女官?尚药局的?”说话间,华宗平漫不经心的看了看甄灿烂,眸光一闪,袒护淡淡笑意。
秋嬷嬷的右脸通红,指印清楚可见,回道:“本日便可完工。”
宫女们骇得缩了缩。
秋嬷嬷颌首,神采如常。
甄灿烂将他看进眼中,暗香浮动,顷刻光芒。
“嗯?”
不能对峙去见母亲,以免引发警戒。照实坦白并不会染技,哭诉甄府的人仗势逼迫,不得已的下策?
秋嬷嬷将脑袋垂得更低,“老奴在府衙门前等了好久,盼着有人揭榜。”
甄灿烂一怔,她明显算是揭了榜,为何秋嬷嬷坦白此事?莫非进宫时的皇太背工谕,不是尚宫大人出面请的?
见状,甄灿烂心中一惊,只要进皇宫了。以后再见机行事,走一步算一步,幸亏秋嬷嬷并无杀机。
“应是皇太后的口谕,让安禾派人请尚宫大人。”秋嬷嬷说得全面。
“民女名叫灿烂,自幼久居江南合县,”甄灿烂不等发问,通盘托出,“胞弟病重,民女随母亲一起带胞弟进京寻医。殊不知,晌午去买烧饼的途中,被误抓进衙门。”
直到马蹄声渐远,甄灿烂才去看恍惚在人潮中的背影,眼神深处是如何也化不开的愁虑。
谁知,秋嬷嬷只是随口一问,并无下话。过了半晌,才说道:“你的染技若真能神似传说中的穗染一样,可得一百两赏银,为你的胞弟医病。还能留在尚工局得个六品官职,今后常居都城。”
一个宫女弱弱的应道:“秋嬷嬷刚回。”
衙门保卫心中暗笑:捐的?六殿下把大鼓抬来,硬是要礼尚来往,赖着不走,郡守大人只好用多件贵重物品‘来往’。
正如她置身于崖底,他是垂落至崖底的藤蔓,她能够抓住藤蔓攀爬而上,但又仿佛不该如此。她提示本身要如此,却又不能伸手,只是严峻,至于严峻甚么,一时难以揣摩。
万一秋嬷嬷在一念之间为了明哲保身,立即把她送回郡守府衙,岂不前功尽弃了。但是,又万一秋嬷嬷被说得动容,放她一次?
甄灿烂从皇宫侧门进入,终究摆脱掉了翟宁的视野,她并没有如释重负,反而要更加谨慎,在揣摩着如何对付秋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