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九章[第3页/共4页]

统统人都眼巴巴的看着甄灿烂，像是在看一只将要飞上枝头的衔泥燕。

李氏霍然站起家，冷道：“你倒是有些胆量。”

穿太长廊，绕过几处别院，走进花圃时，甄灿烂不耐的问：“铁皮石斛到底在甚么处所？”

甄灿烂冷冷一笑，真是薄情至极。

李氏度量着一只毛发油亮的黑猫，伸直在走廊下的摇椅上晒太阳，中间温着一壶黄酒。她扬起下巴，目光斜斜的扫去，扫到亭亭玉立的甄灿烂时，不由很多瞧了几眼，嘴角出现一抹冷意，咄咄逼人的问：“你就是昨晚进府的‘甄灿烂’？”

董姨娘赶紧道：“夫人，她小住两日就走，想来看看夫人的铁皮石斛。”

“嗯？”甄灿烂在听。

董姨娘道：“在夫人屋中。”

董姨娘回顾表示，只见一个丫环从宽袖中亮出一个锦袋，趋步上前双手呈上。

甄灿烂放眼看去，那肥胖的身影攀上河岸，在盘跚慢挪。不由得，她想到了另一个肥胖的少女，一样是被忘记的女儿。她双睫一眨，敛去心底冰冷的涩意，将视野移了开去，道：“铁皮石斛在哪？莫误了去潭元寺。”

甄灿烂仍然不语，浅笑着看李氏扬起的下巴，那清楚的弧度像是永放不下。

“夫人……”董姨娘想要表示尊敬。

一声哀思的感喟在耳侧响起，“我差点也落得跟楠儿一样的了局。”

李氏嘲笑道：“一唱一和的，你们安的甚么心？”

“是吗？”李氏似鹰般紧盯着她。

“深夜拜访，真是多有打搅了。”甄灿烂不正面回应，平和的道：“诚如甄大人所说，确是受人之托，将一样东西呈给甄大人。”

又走了半晌，她们才到一处独院。

“如何？是说我现在已经是丞相夫人了？那又如何，甄达身后，不也是跟徐氏的衣冠冢合葬。”李氏恼得咬牙，下巴仰得更高了些，一字一顿的道：“不过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就在前面不远。”董姨娘明显有些惊奇她的冷眼旁观。

看得出李氏喜好这个谨慎意，甄灿烂捏了捏手指，董姨娘倒是很会做事，将这桩功德归功于她。只要她点头，就能坐享其成。但是，谁能晓得在功德背后是多少凶暴？

董姨娘对院前候着的丫环有礼的道：“请通报夫人一声。”

谁都晓得这得道的一人就是把握皇权的甄皇太后，是甄达的亲姑母。她从小小的宫女，一步步走到皇权之巅，使甄姓一族在华国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