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第3页/共4页]

“敲山震虎……”罗飞眯着眼睛咀嚼了一会，点头道，“这只虎已经成了气候，你敲轻了，他无动于衷；你敲重了，轰动了他，放虎归山更是不妙。”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罗飞轻声叹道，“谁不想当阿谁得利的渔翁呢？”

“现在这类僵局，最焦急的人不该是我们警方，而是阿华和高德森；如果能挖掉高德森，最欢畅的人也不是我们警方，而是阿华。”

这句话出自论语，原句说全了是：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慕剑云身为人文社会学科的讲师，天然明白这句话的意义，翻译成现在的口语便是：和操行不好的人来往，就像进入了放满臭咸鱼的堆栈，久而久之就闻不到咸鱼的臭味了，这也是因为你已经风俗了这类味道，和它化为一体了。

看着罗飞这副模样，慕剑云有些不对劲了：“你如何变得畏首畏尾的？一点都不判定！现在好歹找到了一个冲破口，还拖着干甚么？万一那家伙叛逃藏匿起来，我们可就真的一点体例都没有了，到时候又堕入僵局，你就悔怨去吧。”

罗飞没有直接答复，反问对方：“你想想看。保持现在这类对峙的局面，最焦急的人是谁？如果我挖出了高德森，突破僵局，最欢畅的人又是谁？”

慕剑云愈发茫然了：“那你还想要甚么结果？”

这话中明显别有隐义，慕剑云心中一惊：“你要让阿华和高德森先斗个两败俱伤？”

“确切很伤害。”罗飞对此并不否定，“以是我会尽最大的尽力，不能再让无辜的人连累此中而受害。”这也是罗飞要把郑佳从阿华那边接来，并交给慕剑云顾问的真正启事。不过这此中的一些隐情，尚不便对慕剑云明言。

罗飞用炯亮的目光看着慕剑云：“已经快靠近关头之处了，你再想想。”

“甚么？”慕剑云瞪眼看着罗飞，没法了解对方是如何的思惟。

“不成能全数去除，吸见结果没有那么好的。”罗飞再次辩驳对方，“并且早早就把开关翻开的话，那些棉花团不久就会因为接收饱和而见效--总之不管如何，阿华在开门以后必然能闻出屋内的非常状况。”

慕剑云微微点了点头，以示了解。这一系列的恶性案件看起来狼籍庞大，但其核心都是环绕着阿华和高德森之间的权势争斗。如果动不了这两个家伙，核心的行动搞得再热烈，也不免会有隔靴搔痒的感受。现在固然抓住了爆炸案凶手的尾巴，但能不能今先人身上发掘出幕后的大鱼尚未可知。这就是罗飞不想冒然脱手的启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