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页/共5页]
少女未发觉蔺效如有所思的目光,只猎奇地看着蔺效腰间的宝剑道:“公子,敢问你宝剑是甚么来源,竟这般了得。”
见蔺效脸上有些欣然之色,他生恐小郎君还要究查那女子的行迹,忙转移话题道:“已将谭启和王行之安设在帐篷里,但山中寒凉,恐怕不宜久留,郎君,要不要我下山雇几辆马车上来,将谭王二人安设在车上回长安?”
蔺效目光落在少女胸前的黄金铃铛上,这等宝贝确是世所罕见,昨晚若不是有它加持,他跟常嵘他们难保不会葬身蛇腹,就连小道姑本身,只怕也是在灾害逃。
洞外天气还未曾大亮,只模糊有些青灰色的影子。
只是她师父既然能将一观之宝舍了给她,申明贰心中极其爱重这个门徒,又为何舍得让她单身犯险呢?
又暗笑那羽士,往谁身边凑不好,恰好要靠近小郎君,该死他露馅!
这孩子,老是报喜不报忧,温姑慈爱地叹口气,缴了帕子替蔺效净面,又将早已沏好的茶递与蔺效道:“这些日子在内里顾不上吃些好东西,乳娘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酥蜜饼,晚膳前先吃几块垫垫肚子。”
温姑点头道:“那倒也不必然,那位小娘子我也见过几次,描述举止非常风雅得体,不像那等狐媚轻浮之人。说不定,只是王妃本身剃头担子一头热呢。”
正想着,父王身边的翠奴笑嘻嘻地在外求见,说王爷王妃已在烟波馆设好酒菜了,请小郎君畴昔用膳呢。
常嵘道:“王爷如何说?就这么任凭崔氏混闹?”
沉吟了一会,他开口道:“昨晚那蛇妖引我们下山,好不轻易走到那块大石处时,明显路在面前,却如何也绕不畴昔,但是小娘子使了甚么手腕?”
温姑摇点头:“王爷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晓得,成日里只爱好调弄丝竹,府里的俗务一概不管的。你们不在家的这段时候,王爷又从江南采买了一批乐府名伶,传闻这几日都在烟波馆听曲,兴头得很呢。”
蔺效皱眉,他这位继母的娘家虽是个挂名勋贵,但早已败落了很多年,能说得上名字的亲戚就那么几个,哪来这么大的侄女?
之前她看蔺效虽服饰素净,但气度崇高、辞吐不俗,身边又带着一群技艺高强的侍从,便模糊猜到了蔺效恐不是平常百姓,现在看来,还不是普通的繁华。
一行人回到长安时,已是第二日傍晚了。
烟波馆是澜王府一处四周环水的水榭,湖中种满荷花,每到隆冬,满湖都是冲天的荷叶和粉莹莹的荷花,推开窗子赏景,再是高雅不过。只是眼下倒是初春,湖中别说荷花,连根枯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