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4页/共5页]

不等蔺效再次开口，又大风雅方道别道：“我来时在长安雇了一辆马车，进山之前曾叮咛车夫在山下的堆栈等我，这个时候车夫恐等得有些急了，现在山中邪秽已除，我这便要下山了，就此别过。”

蔺效本来跟少女并肩而立，闻言转头看向少女。

金色的朝阳轻柔地洒在她脸上，衬得她肌肤白净细致，直如上等美玉，蔺效乃至能够看到她脸上细细的绒毛，比之月色下所见，更多了几分辩不清道不明的明丽盈婉。

少女舒畅地连吸了好几口清冷的晨雾，慨叹道：“总算是不辱任务。”

“你还记得谭王二人出事时，是谁最后一个呈现？又是谁说了一句：‘是那位姓谭的大人’？”蔺效皱眉道。

“但当晚那女道也非常可疑，事发时还跟谭启和王行之一起失落了，为何郎君能必定不是她呢？”

吴总管忙欣喜地点头，含着笑意退了下去。

蔺效在一旁看着，暗想这女子莫不是有甚么天赋不敷之症？如果真有隐疾，为何还要整日与妖妖怪怪打交道？

常嵘道：“王爷如何说？就这么任凭崔氏混闹？”

常嵘死力思考了一会，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是阿谁羽士！”

常嵘忿然道：“她又要做甚么？难不成还想往小郎君房里塞人？连娘家侄女都拉出来了，她也不嫌丢人？”

蔺效游移了一会，将宝剑从腰间解下，给少女细看：“这是祖父归天前赠送我的，我只晓得它名叫赤霄，祖父生前极其珍惜此剑，几近从不离身，却从不晓得它另有辟邪之效。”

温姑摇点头：“王爷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晓得，成日里只爱好调弄丝竹，府里的俗务一概不管的。你们不在家的这段时候，王爷又从江南采买了一批乐府名伶，传闻这几日都在烟波馆听曲，兴头得很呢。”

只是这些年，父王更加沉湎于丝竹取乐，垂垂有些魔怔了。而崔氏天然是乐见其成，见父王万事都不管，胆量越来越大，手伸得越来越长…

也只能如此了。蔺效昂首看看天气，利落地叮咛道：“尽速下山吧。”

走廊外无声无息地站着两排奴婢，每小我手上都提着一盏宫灯，泥雕木塑似的，仿佛连风都没法吹动他们的衣袂。

她此番出行，不想横生枝节，特别不想跟长安城中的朱紫扯上干系。

见蔺效脸上有些欣然之色，他生恐小郎君还要究查那女子的行迹，忙转移话题道：“已将谭启和王行之安设在帐篷里，但山中寒凉，恐怕不宜久留，郎君，要不要我下山雇几辆马车上来，将谭王二人安设在车上回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