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4页/共5页]

出了食坊，过不一会便到了东来居，时候尚早，店中来客不过三三两两。

店家面如白纸，战战兢兢地告罪：“都是小的没能听清娘子的叮咛，觉得娘子彻夜不会来赏花了，便将配房让给了这几位客人――”

沁瑶也就罢了，瞿子誉和冯伯玉都不会武功，那几名婢女都是娘家妙手，两人怎堪抵挡？不过几息工夫，身上便重重地挨了好几下拳头。

沁瑶笑得眼睛弯成了新月，豪情万丈地说：“长安城中另有好些好吃的处所，今后有机遇了，我们还出来吃！”

出巷子时，担架不谨慎撞到青石墙，白麻布下暴露一条手臂，那手臂纤细莹白，手指根根如玉，指甲上还涂着光鲜的蔻丹，想必仆人生前是个非常珍惜面貌的女子。

喉咙被全部挖去，不管如何都是既残暴又没有庄严的一种死法吧？

冯伯玉悄悄地在一旁听沁瑶说话，只感觉她声音清脆动听，腔调活泼风趣，不时让人忍俊不由。

“快别说了！”瞿陈氏吓得脸都白了，“这事自有官府决计，跟你没干系，不准你胡乱掺杂！”又对着帘外喊，“袁大！还杵着做甚么，快驾车，我们回府。”

跟着楼梯的声响越来越近，那暗影也越来越大，一眨眼，竟上来一个铁塔般的巨人。

“真是可惜，牡丹还只开了一丛。”沁瑶不无遗憾地叹道。

楼下客人垂垂多了起来，不时传来吵嚷之声，沁瑶连饮了几杯热腾腾的绿蚁酒，有些内急，便跟哥哥和冯伯玉告了罪，戴上帏帽，起家自去净房。

“公子来得恰是时候，二楼的配房本来早已订出，但有位主顾临时有事来不了了，刚好空出一间配房，几位请这边请。”

沁瑶又急又怒，再也顾不得甚么了，双手捏诀，悄悄施出障眼法。

“店家，楼上可另有配房？”瞿子誉不抱但愿，随口一问。

“因为这家布坊的老板是两名胡姬姐妹，以是才叫双姝。”沁瑶见子誉和冯伯玉久久不语，当真的解释道。

府吏们不过粗粗勘察了一番尸身四周的环境，便七手八脚地将尸身抬上担架，覆上麻布，仓促分开窄巷。

瞿子誉和冯伯玉都明白这个事理，是以只淡淡地看女子一眼，便要起成分开。

瞿子誉起家细细观赏，笑道：“之前曾恍忽传闻这东来居的仆人是位长安朱紫，平生有两大兴趣：牡丹与酒，故而才开了这么一家既有美酒又有牡丹的东来居，以此来交友知己，聊慰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