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5页/共10页]

蔺效垂眸冷冷看着脚边的馒头老板，开口道：“说吧，百花散你当日卖给了何人？”

冯伯玉目露赞成。

但也因为它只能辨认积累到必然程度的邪气，像清虚子这般道行高深的羽士，凡是是不屑于用指阴符的。较重的怨气清虚子早已不消借助外力便能感知，而难以发觉的邪气天然有镇观之宝无涯镜大显神威，总归没有指阴符的用武之地。

长安西市，一家不起眼的酒坊。眼下刚过晨时，恰是西市最热烈的时候，这间酒坊内却冷冷僻清，一个喝酒的主顾都没有。

馒头老板只感觉一股大力袭来，满身穴位俄然变得麻痒难忍，仿佛身上有无数只老鼠在啮咬，让人忍不住抓狂。他又惊又惧，紧咬牙关，试图以内力禁止这股锥心之痒，谁知那异感却越来越激烈，到最后的确要了他的老命。

实在是太贵，沁瑶瞥一眼金饰上标着的代价，在内心悄悄接话。

沁瑶心中格登一声，本来那副耳坠竟是用碧纹水晶做的，也难怪能于暗夜中绽出那等惑人的光彩了。可柔卿不过一个小重山尚未赎身的舞姬，常日想偷藏些梯己恐怕都殊为不易，究竟从那边得的碧纹水晶呢？

冯伯玉脑中的猜想垂垂成形：“文娘自从收养林窈娘以后，将她当作摇钱树教养了多年，常日里谨防死守，恐怕林窈娘背着她生出甚么异心，以是凡是林窈娘有个甚么风吹草动，交友了甚么朋友，她必定没有不晓得的事理。”

她侧头想了想，持续道：“并且遵循目前的几桩案子看来，此民气机还不是普通的周到，一起行来，连杀四人，却几近未留下任何马脚。也难怪文娘即使殚精竭虑，到最后还是没能逃过对方的追杀。”

两人进得店内，这才发明铺子固然表面看着不起眼，内里却装潢得贵而不俗，比之名声在外的摘星楼来涓滴不差。摘星楼近年来日渐夸大，店内恨不能连一桌一椅都镶金砌玉，造作得短长，这润玉斋却安插得到处高雅，虽是金饰铺子，可贵还透着一股书卷气。

沁瑶没有急着接话，盯着案几上的花梨木笔架思忖了一会，抬目看向冯伯玉道：“冯大哥，借案上的纸笔一用。”

饶是沁瑶夙来不热中珠宝金饰，也不免收回一声低低的赞叹声，拿起簪仔细细打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