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4页/共7页]
冯初月犹自哀哀抽泣,眼泪断线珠子般的往下掉,愈发衬得她巴掌大的小脸鲜艳可儿。
冯初月本正呱噪着,一听到青云观这三个字,可贵的现出几分赧色,刹时温馨了下来。
可再细心一看,又觉不对,夏芫头上这根簪子的钗头处确切是雕着花,却不是那朵装点了粉色花蕊的白梅,而是一朵杏花,里头缀着黄蕊,远远看着一模一样,但却少了雪中寻梅那份意境,落了下乘。
冯初月声音里的哭意骤减,转为仇恨,“柴火给是给了,可都是些遭了潮的湿柴火,我点了半天,冻到手都僵了,却如何都点不了火!迟误了这些工夫,天都黑了,可我们家连马车都没有,我不敢再出门去寻柴火,急得对着一堆湿柴火直抹眼泪。若不是俞先生他们恰好路过,出去瞧了瞧,我们那晚如何熬?阿娘说不定就冻死了!”
康平不明就里,可贵也对沁瑶打个号召,粗剌剌道:“喂,你好些了么?”
冯母忙一把拽住冯伯玉的袖子,急道:“伯玉!初月到底年纪小,做错了事,我们教诲她便是了,你何必如许逼她,非把她逼死了才好么!”
沁瑶点头,刚要开口接话,便听门外有人道:“咦,这不是瞿蜜斯么?”
她说着,伸出一双白净的手,直直凑到冯伯玉面前道:“mm我这双手,远看着还是那么回事,可只要细打量,就能瞧见上面有多少厚茧子和陈年的冻疮!别说长安城里这些娇蜜斯,便是大伯家那些堂姐妹,有一个小娘子的手像我这么糙吗?”
他说着,本来松动的决计又重新变得非常果断:“你不必再说了,我看你已然坏了心性,断不是悄悄巧巧地说几句便能教得好的了。现在阿娘到处惯着你,我衙门事忙,不得空管你,我想着,还是把你送回原州,让俞先生和俞夫人好好管管你,免得你再做出甚么自毁闺誉的事,到时候懊悔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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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伯玉听了这话,呆了一呆。
康平看着冯伯玉被茶青锦袍映托得格外清俊的脸,脸愈发红了,忙把头撇向一边,故作平静道:“唔,免礼,坐下吧。”
冯伯玉见夏荻竟坐到沁瑶身边,描述轻浮,毫不避讳,不由神采一冷。
前几日,冯母和冯伯玉来看沁瑶,因当着瞿氏佳耦的面,对事情的首尾并未言明,只说沁瑶帮他们驱了邪,特来称谢,买了一箩筐的珍稀补品给沁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