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委屈[第2页/共7页]

谭香罗穿好衣裳，欣喜问道：”我不有身，是因为此病？不是，不是我不能生？”

”那刘家太可爱了！”陆盈握紧小拳头，”既然六表姐底子不是阿谁--阿谁病，那能不能要回休书，改成和离？六表姐的嫁奁都被刘家扣下了呢！”

”在医者面前，无男女之别，无老幼之分。”桃华尽量放轻声音，”我固然没嫁人，可医书上读过的东西多了，不必避讳的。你说得越清楚，我就越能精确地诊断你的病症，越轻易开出有效的方剂。或者--”她表示陆盈出去，又把床帏放下来挡住了谭香罗，”你就当是自言自语，是不是会感觉好一些？”

桃华抿嘴一笑：”伯母，有没有桂花没干系，有桂花酒就充足了。”

”可，可他说是。”谭香罗眼睛都亮了，却另有些不敢置信，”我，我那边有些，有些不好闻的味道，偶然，偶然另有血，他说，他说那就是脏病……”

”陆三家的？”谭太太看她一眼，淡淡道，”是来接盈儿归去过中秋的？本年如何劳动了你？”中秋和过年是团聚节，每年这两个时候，陆家必派人来接陆盈，只是畴前来的都是陆盈母切身边的人，此次这个陆三家的，倒是陆家管事的媳妇。

谭大太太派了软轿，将三人送到二门，正要上马车时，只见一辆陌生的马车过来，车里下来一个打扮得非常面子的婆子，一见谭大太太便满面堆笑：”给姨太太存候。”

谭香罗撕心裂肺般地哭了一会儿，终究垂垂安静了下来。桃华又细细问了她一番话，诊过摆布手的脉，最后还看了她的身子，这才开端拟药方。

桃华似笑非笑地瞥了曹氏一眼，见曹氏口中虽与中间人说话，耳朵却竖起来听着这边，便道：”爹爹筹算出了正月就解缆去都城，算来也没有多久了，不必换来换去的，反而费事。”

”都是三房！”陆盈恨恨地说，”他们不但不为香罗姐做主，还不准她回家，要不然香罗姐也不会接下休书了。”

陆盈拉着她的手：”表姐，桃华也是女子，你有甚么病都跟她说，可不能讳疾忌医呀。”

两人拉动手默不出声地走到前头半春堂，客人都已到齐，谭太太的长媳谭大奶奶正陪着客人谈笑。谭家想出的好主张--丫环们用盘子端了剪成小枝的新开桂花上来，年长的女眷们或佩在衣衿上，或归入随身香囊里，年青女人们则插戴在头上，一室的桂花香，好生热烈。

谭大太太神采一变：”报上去？报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