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秤杆(六)[第3页/共5页]
尖兵一听,心说这小子还挺上道,感觉余骓要拿钱了,不由就暴露个笑来。
吃过一顿难吃的晚餐,余骓又下车去喂骡子,骡子吃的是干草和花生混着压成的草饼,他擎动手,还没伸到骡子嘴边,就被那畜-生的大板牙咬住草饼,余骓见它吃得香,嘴里流出口水,他试着啃一口草饼。草饼里固然有花生闻着香,成分大部分还是草,人的口腔那么柔嫩,哪能吃这东西,余骓嘴里被_干草茬得难受,狠狠呸两下吐掉草饼沫子,就见骡子呲出大板牙斜着眼看他,仿佛在嘲笑。
“过了这么久了,不晓得另有没有凶煞之气啊。”
岳城里有军阀占有在此,传闻姓廖,到底甚么来头余骓不太清楚,只传闻占的地盘不小,岳城,羌城,另有隔着一座山的侪城,都是他们一家儿的。只不过,这金家也在岳城,又跟姓袁的沾亲带故,竟然还能让二姓人当家做主?
余骓活力地扒了骡子一巴掌:“谁教你斜眼看人的?肖小做派!哼!”
走了没多远就看到通衢——他们竟然没有偏离太远。余骓笑呵呵地在骡子脖子上拍了两把:“看来是我曲解你了,没想到你还担当了点老马识途的天赋啊。”
余骓下认识抱住脑袋,让尖兵打了两下他也不疼。只不过他这一低头一哈腰,就让尖兵看到了余骓背上背着的琴匣。
余骓跟骡子置完气本身倒是不美意义起来,解开绳索今后就灰溜溜爬上车厢,拿鞭子抽了骡子屁股几下:“吃饱喝足了,该赶路了吧,小畜-生,还敢嘲笑你主子,快走。”
以后没再有大波折,三天的路程让他们两天走完了,只不过赶路太久,余骓两天没洗脸没刮胡子,肮脏得跟叫花子似的,城门口穿蚱蜢黄的尖兵盘问好久都不让他进。
他说完就拎上匣子往外走,孔风雅追出门:“你给我返来!我店里的买卖还顾不过来呢!如何给你照看买卖?你家又住那么远,我会穿地啊?”
要找凶煞阴气重的处所,还得问孔风雅。他自小在杨柳镇长大,又喜好到处探听动静,这类事情问他再合适不过。
“军爷,要不您搜搜,这就是一车地豆儿,我进城卖的。”
余骓一听这声音顿觉耳熟,他还没想起来此人是谁,马车车厢前的帘子就被挑起来,一个身穿月白锦缎长袍的公子从车高低来,余骓定睛一看——熟谙啊。
余骓笑道:“总之也没别的体例,我且尝尝吧。我去岳城这几天就奉求你帮我照顾一下买卖了,如果有人上门买货,你看着代价合适就帮我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