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3页/共4页]
“倒是偶尔间能听旁人提过一两句,说是当初周家式微,老宅子也烧没了,少夫人就在离我们家不太远的得月巷里买了个小宅子,带着少爷在那边度日,厥后就再没听人提起过了。”
木容拍了拍秋月手臂,秋月这神情才算是真正放了下去。
秋月这一趟跑的时候不短,早餐罢不久就去的,直到将近吃中饭的时候才返来,倒是抱了一盆秋海棠,面色也是可贵的轻巧。
她见木容垂了头再不看旁处,便唤了莲子站在身边服侍,回身进屋就去嫁妆里取了支银簪,只是一翻开嫁妆里的金饰盒子,手还是顿了顿。
依着木宣探过木容后返来讲的话,木容仍旧病的不轻,可却也实实在在比本来好了很多,起码现在神思腐败,同人能对答如流,不似前些日子只一味昏睡,偶尔醒了也是昏昏沉沉。
可恰好的,人却俄然醒了。
“我瞧着挺好的,剪的也好,花开的也好。”
莲子不明白木容怎的俄然又想起了周家,十几年不来往,一时候倒是俄然想走动了,可也没去问,便应了一声,木容就再不说话。
这几日里有莲子打着保护,木容悄悄断了东跨院给的汤药,身子倒是日渐好了起来,如此便愈发令木容笃定了她这场病就是这药发作的。她也未作坦白,每日里巳时总会到广玉兰树下坐上一会,不但面色愈发好了起来,就是瘦的好似枯柴普通的身子,也约略健壮了些。
莲子上前接了花盆打量了两眼,便忍不住打趣秋月:
木容的金饰只要那么几样,俱都是银饰,款式也都古拙,也只是因为她从没甚么机遇出门见客,被剥削了也就被剥削了,谁也发觉不出,可眼下拿出一支银簪去送管事的,这能用的金饰,就又少了一件。
全部太守府里,不管是前院还是东西两个跨院,即便是眼下还没人居住的空院子,也都没有木容院子里如许的,本也是理所该当的事情,可现在想要,却还得低三下四给主子好处才气得。
“到底是亲戚,得了空,总还是要走动走动才好。”
虽说秋月来的比莲子迟了很多,可也是莲子所说那般,到底秋月是周姨娘陪嫁的女儿,木容不觉中便觉着她靠近些,因而一味的偏听偏信,很多事情她也就看不通透了。
木容院子虽说油水少过的贫困,服侍的也是府里不失势的主子,可也有一样好的,便是活计少管的宽松,可这两人那夜里都出去过,一时候反倒不好辨别到底是谁给苏姨娘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