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2页/共3页]
说到这里,宴敛眉眼动了动,白纸上高耸的沾上了墨点。也晓得这文章是做不成了,顺手抛弃了手中的羊毫。闷了这么久,出去逛逛也好。
这天早上,宴攸却找来了。
宴北重一家比来热烈的很。自断婚过后,二叔宴北则第二日就上门捉了宴北重去县衙割了户籍田产。不过半天的工夫,宴北重一家就搬离了半山腰的破茅舍,住进了刘二家的祖宅,这刘二也就是王婶子的夫家。
可他们挑着心眼干巴巴的等着,这宴家人如何就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该吃吃,该喝喝,刘氏也熄了火,整日里乐呵呵的笑,你与她说宴北重一家现现在如何如何好,她便说大孙儿学问如何出众;你说宴故被宴北重送进了私塾,先生也说他有天禀,她便说她大孙儿现在已经是每月领着一两银钱,三十斤栗米的廪生。直把人堵的哑口无言。却全然不为宴北重一家滋扰。
入了这个期间,就得跟着潮流走,八股好不好,用的人才晓得。以是,宴敛只得老诚恳实的揣摩,这一揣摩就闷了十几天。
不得不说前身的学问的确是顶好的,做的一手好文章,写的一手好诗,落笔的小楷也是比划地端端方正的。宴敛虽承了他的影象,但何如三观分歧,总有些东西没了那股子味道。嗯……封建腐朽的味道!
宴北重一家的事情倒像是给了他当头棒喝。特别是在宴放从山上救下来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后……宴敛愁闷了,他感觉本身能够成了套路里配角前期遇见的炮灰反派。贫困得志的家道,偏疼到极致的爷奶,愚孝无知的父母,玩出花腔来的断亲,随随便便就能发财致富奔小康,拐角就能捡到野男人……下一出莫不就是各种打脸,然后炮灰退场领盒饭?
唉,宴敛更加愁闷了,宴家的弯弯绕绕他还没弄明白,这世道就翻脸无情了。
话说的透辟了,实在也就是妒忌,凭啥他们也一样劳苦了一辈子,最后如何就是宴北重一家子莫名其妙地就得了繁华。这心底一旦不平衡了,做人的心态也就不正了。他们俱是想着,这宴家人甚么时候上门闹一闹才好,就刘氏那脾气,能让宴北重一家安稳的度日?
唯有宴敛老早把自个儿锁进了屋子里。笔头上高低下,交来回回地转圈,在他手里玩出了花腔来。
而宴敛做文章,他喜好四平八稳的铺叙,喜好头头是道,一字一句地讲事理,不喜好词采堆砌,不爱格局化。这对也不对,起码在科举一途上倒是没甚么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