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诗乃心发[第5页/共6页]
“有何不敢?”
诗当以何为意?!
手工不错!
“不然……”
……
“好美的郎君,真壁人也!”
“俊也,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七情俱入景!”
陆纳和陆舒窈齐声相唤,陆纳心中微惊,看向小妹。陆舒窈面不改色,只在脸颊稍见浅红,低声道:“不过是凑节、凑景,大哥何必挂怀,我还要去问诗呢!”
“阿弟!”
陆舒窈去了,俏生生的立于高台的对侧,朝着劈面的郎君微微一个欠身万福,软声道:“吴郡陆舒窈,见过刘郎君。”
“扑!”
说完,她悄悄转头,眨了一眼斜劈面故作未知的顾荟蔚;顾荟蔚则以一根中指悄悄的敲着案面,谁也不知她在想甚。
刘浓洒然笑道:“妙在,妙不成尽之于言也!”
刘浓见祖盛几翻想上前与陆纳见礼,又有些惴惴,知他是恐陆纳矜持身份不予待见,遂笑道:“祖言,此乃我新结之老友,祖茂荫!”
锋利,直接亮白刃!刘浓一眼掠过,见是顾淳,缓缓点头,笑道:“简在帝心,简在不言,简在无所逃以六合之间矣!简不为物,不知其以是然,盖之如天、容之于地;故,简矣,简在不必言也!”
顾荟慰坐于桃树下,满红辉着大紫,惹得各家郎君悄目而探,她却浑然不觉,悄撇一眼于水畔孤零作书的郗璇,浅声道:“阿弟,你去答辩!”
嗯?
顾淳一挥右袖,朗声道:“简在帝心,汝何知之?不知其以是然,是为不言,而非不必言。以不言而代,莫非乃不知而避,窃难于胸?不成取也!”
刘浓挥袖而至第九转,至本今后,郗鉴便不会再予以提携,说不在乎是假的,但更多的是在乎那份由衷的情分,六年!尽逝?
流觞三轮,正雅便毕。日头稳稳落在正中,晒得人洋洋生懒。山中之人尽皆摆上吃食,推杯换盏饮咏而歌,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言罢,他负手而立,嘴唇上扬。以庄言庄,以庄制庄,以“简”引出刘浓的《无形论》,再行之格物,以无形而制无形。辩难有度,步步皆扣,不愧是久经清谈辩难熏陶的人物。
简在无所逃以六合之间,简在不必言!刘浓将“简”喻为六合天然,存于至公之理,不必去言便已明理;是以,不言,因不必言!解得极妙!
刘浓目光不着陈迹的掠过下方陆纳,见其面色略显难堪,心中顿生不安,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委实令人有些心寒,不敢粗心,挽礼而至眉,揖手道:“华亭刘浓,见过,陆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