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演技[第4页/共5页]

苏妈妈笑道：“女人好眼力，这两个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做事稳妥细心，是这些丫环里是顶超卓的。”

沈却拿起小碟里最后一块蓑衣饼，小口小口吃了。又让囡雪服侍擦了手，这才随苏妈妈往正屋去。

沈却看懂了，她说的是：“我要把你赶走。”

苏妈妈转了话头：“夫人让老奴来请女人畴昔。昨儿太忙了没顾得上，今儿还是趁着其他几位女人存候之前，先畴昔说说梯己话。等下还要跟着夫人去老夫人那儿磕个头。”

沈绯和沈薇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站在一旁。

“涂，”沈却顿了一下，“涂三层。”

“沈宁！”何氏冷喝了一声，猛地将茶杯置于桌上，几滴茶水溅了出来。

“这一大早，让五妹和母亲因为我惹得不快了。”沈却用指尖抹了一下眼角，将一颗要落不落的泪珠擦掉。行动文雅到完美。

本来，有人还能够哭得这么都雅。

世人惊诧地瞥见饱满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从她吵嘴清楚的眼眶里滚落出来，竟是不晓得哭了多久。此人哭起来如何一点声儿都没有！

沈却渐渐低下头，外人只感觉她像受了委曲，忍着泪。实在她低垂的眼眉里一片澄彻。

沈却走到当中，端端方正地跪下，说：“若真的是五妹一时想不开倒也罢了。阿却信赖日久见民气的事理。只要我至心待五妹，终有一日会让五妹改了态度。弥补这几年的分离，重为真正的姐妹。”

“刻苦了。”何氏终究将端了一早的茶放下，亲身去扶沈却。又不动声色打量了她一番。

沈却就真的没再让她坐，而是说：“鄂南的七月真是难过，特别是夜里，闷得很。”

将心境收起来，她灵巧地走出来，停在何氏的身前规端方矩地跪下，说：“这些年不能在母切身边奉养，女儿不孝。”

沈家已经分了家。沈老爷并三个儿子都有本身的院子，都在熙棠街上。有人偶尔也会称熙棠街为“沈街”。

囡雪可还记得昨日沈却担忧药味儿让人不喜，用心没有涂药。

摩挲着沈却的手，就碰到了她手背上的烧伤，何氏不动声色地放开她的手，问：“给你拾弄起折筝院可还喜好？传闻你昨夜睡得不好。但是哪儿不对劲了？”

“嗯。”何氏点头，道：“今后你们两个就服侍三女人了，可得细心着了。如果一个不铛铛谨慎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