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3页/共4页]

“贫民家的孩子早当家，我二十好几了，不小了。”

陈玉兰把他扶到床上坐下，“没事吧？”

从公安局出来后她漫无目标地晃了一早晨，直到现在还没吃东西。饿到有点反胃。再不找点东西垫肚子，恐怕她的胃要造反了。

等李漂亮走远，陈玉兰开门，手臂伸出来，摸到干爽的衣服，又缩出来。展开，竟然是一件女式连衣裙。

“不消了，我没钱还你，也没钱住宾馆。”

转眼间，竟然全空了。

她又到了厨房，不出所料，甚么也没有。餐厅壁橱里倒是有点东西，几瓶红酒，几包泡面。红烧牛肉味，陈玉兰舔舔嘴唇。

“你在抽烟啊。”陈玉兰打号召。

“好不好啊，漂亮哥哥。”陈玉兰小猫一样眯着眼睛笑，“你承诺我，我必然会很尽力，很听话的。”

陈玉兰揉揉眼睛，仰着脸站到花洒下。

陈玉兰：“……”

陈玉兰如愿躺在了温馨的大床上。这间寝室比起李漂亮那间小了很多，左边是嵌入式的衣柜，右边是飘窗，正中心摆着大床，几近占有了全部房间。

陈玉兰说：“我已经被狠狠地教诲过了，那天我不但走投无路还脑筋发昏，明天我很复苏，你是美意的农夫，我不是忘恩负义的蛇。”

“样样都会？”李漂亮笑了，“你看起来还是小孩子。”

卫浴不大，两盏暖灯全翻开，亮堂又和缓，沐浴的时候很舒畅。沐浴用品只要一盒香皂，孤零零地躺在足有四层的洗漱架上，显得又薄弱又不幸。

李漂亮感觉本身像嗑了迷/幻/药一样。

“早晨有处所住吗？”他问。

热水浇在陈玉兰的身材上，把她浑身血脉打通普通，整小我活络起来。热气氤氲，像一层薄纱罩上镜子，陈玉兰用手抹了一把，照出她若隐若现的身材。

“上楼右手第一间是卫浴。”

陈玉兰说：“不是，那天我是走投无路。”

陈玉兰今后缩了缩，还是被李漂亮嗅出来了，“红烧牛肉？”

李漂亮没接，批示她：“你去隔壁搬条高椅。”

“不早了，睡吧。”李漂亮站起来讲，“明天我要上班，你清算好东西，我开车载你出去。”

公寓隔音很好，饶是如此，内里的雨声仍然固执地穿墙而入。噼噼啪啪，不止不歇，仿佛丛林里的枪弹声，使这个平常的夜晚显得伤害重重。

灯一亮，李漂亮把陈玉兰统统的神采都尽收眼底。

“家政公司一家一家地跑，也很累人的，不如考虑一下我啊。我洗衣做饭样样都会，你必定对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