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4[第2页/共2页]

连叫了好多声，廊下才有人慌乱应对：“我在这里，雨歇，你和郡主如何样？”

雨歇神采一凛，已经后退几步，离逃离之门越来越远，她含泪道：“我本日所说，万望陈大哥牢记，云家对我恩如骨肉，郡主待我情同姐妹，你要替我保全郡主，毕生跟从，若非如此，他日鬼域相见，我定与你交谊两断。”

她当然不是死人，她是死人堆中爬出来的活人，爬出来的那一刻，她还来不及思虑，本身的存活是无上的荣幸还是彻骨的悲惨，但现在，她想通了，是后者。

当青年讲完的时候，那老者已经半醺半醉，灯上的烛泪一滴滴落在水磨青砖地上，一只飞虫撞在圆柱上，当即触血而亡，只听老者格外清楚的叹了一口气：“总憧憬天空，却与天国有缘。”

雨歇一字一句道：“必须有人替尸，郡主才会真正安然。”

雨歇“噗通”一声跪下道：“雨歇求郡主了，皇上日夜策画着将云家斩草除根，现在主帅也是休咎难料，如有万一，你是云家独一的但愿，大火过后，他们必然严查，只要我戴着郡主的凤钗死于这大厅里，才可永绝后患。”

熊熊烈火当中，她抓住最后一丝腐败，双膝一跪，规端方矩向内行了大礼，如同多年前与云棠的初见，她泪眼迷蒙间自语道：“拜别郡主。”

她回过甚道：“郡主，眼下他们要将楚州化为灰烬，陈大哥合众将之力必然可将郡主送出城去，请郡主将头上凤钗赐给雨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