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过继[第1页/共5页]

窦宪转脱手腕，冷冷把剑送进了菖蒲胸口。菖蒲的惊叫还没有出口，窦宪便敏捷抽出了剑，又给了她一击。

少顷，两人停在了窦氏的历代先祖画像前，成息侯按着履霜的手一同跪下，深深昂首。

三月初三，天还没亮，她就被小丫头们叫起，折腾着换衣服、簪钗环。

先前长随窦顺来时，悄悄地捎来了披风，窦宪为人倔强，如何也不肯穿，是以一向搁在蒲团上，现在他俄然想了起来，顺手拿起，兜头兜脑地把履霜挡住，擦起她长长的头发来。

“说甚么表妹，是堂妹。”成息侯峻厉地看了她一眼，改正道。随即摸着履霜的头，安抚，“明天你也累了，早点归去歇着吧。早晨爹来看你。”

窦笃眸子一转，嚷嚷道，“大伯，二哥竟用御赐的长剑来切鼠矢，这也太...”

窦宪嗤的一声笑，“傻女人，那是他们哄你，用心给你一把大的。”

“...来看看你。”

“眼下做个绣件、画幅画是来不及啦，不如女人亲身泡杯蜜水吧。传闻侯爷为了本日不出不对，从昨晚起便不吃不喝，这可如何受的住？再则他也一贯爱食甜。”

不料来人没有像先前那样回声退下，反而踢踏踢踏地走近了他。他不免肝火上涌，转过脸呵叱，“窦顺，你听不懂我...履霜？”

月夜细细一弯，很快便到了履霜拜祭家庙、正式改姓的日子。

履霜的头发上滴滴答答地掉着水珠，她悄悄地蹲了下来。

窦宪停下了反叛的手，鬼使神差地把披风掀起了一个角，钻了出来，“那现在呢？”

履霜握住帕子，弱声道，“侯府的伞太大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履霜已经凑了过来，在他脸颊软软亲了一口。

一旁的尚夫人忙叫道，“表哥且止！瞧这脸皱的，如何啦？”

窦宪指着她道，“哎，窦履霜...你是不是个傻子？！”

有个叫菖蒲的丫头，趁着替她系长裙扣子时，悄声说，“侯爷收您为女，这但是大恩德。您也该做点甚么回报回报，侯爷内心也喜好。”

她女儿窦萤更是快人快语，“我说，表妹是不是不肯来我们家啊？”

履霜闻言低下了头。成息侯暖和地拍了拍她的肩，转头对窦阳明道，“闻声没，府里的蜜脏成如许，待会儿你替我好好骂一骂管事的人。”

他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奇特的“嗤”的一声。

但是出了府，朝野一样群情纷繁，“这向来是没儿子的人，收养同宗之子为后嗣啊。”“侯爷若公然心疼外甥女，让她住在府里，好生顾问，也就是了。”“断人亲缘终归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