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忧储君[第1页/共4页]
随后只听渠奕咳嗽了几声,轻声道:“不要奉告陛下。”
元灵均倾耳聆听着,太上皇又道:“男儿的天下尚且是你死我活,女儿家坐了江山,难就难在怕她豪情用事。如果心仪之人做了夫婿,侵染权欲,好处熏心,难保不会是弑帝篡位的乱臣贼子。”
午间,她仍回屏山殿和渠奕用午食,渠奕俄然说道:“我不在这里,你也要好好用饭。”
元灵均在他手掌上划了下,哼道:“甚么老男人小孩子,我不也是你带大的门生。”
和父母闲话过后,元灵均表白来意,“君父,我需出门几日,劳烦您帮我看家。”
元灵均心口一阵痉痛,不必问已明白是如何回事。渠奕大要看似没有多大症状,实则五脏俱损。她也是厥后才得知,渠奕幼年参军,最后一役能活着出来也是从尸山中爬出,现在不过是旧伤添了新伤。
傅伶仃伏首拜倒,声音颤抖,道:“臣谢陛下恩情。他日陛下如有需求傅蒨之处,陛下固然教唆。”
太上皇长叹一声,“不是谁都能像渠奕,繁华权势如云烟过眼。”
小猿双眼一亮,重新取了木剑过来,语气隐有几分母风,“君父都发话,大兄敢不从?”
元灵均摇点头,望着天涯最后一丝云影,直到消逝,她扶着渠奕渐渐来往时的路走,才在他耳边说道:“我不是懂事的人,还是更合适耐烦的老男人。”
元灵均道:“师兄当年送去东海的繁丘公子可还记得?”
傅伶仃拜退后,元灵均还坐于原处。她忆及了当年,穿戴湖山秋月袍子的少年睡于花石之上,那以后的相处,他如她普通故作沉稳纯熟,不肯人前暴露怯懦的一面。今后一别,再难相见,只盼接下来,他能报仇雪耻,也能为两国带来期许的承平。
“该如何是好,明玉看上去还年青得很,会不会嫌弃我这个老男人。”渠奕皱了皱眉,仿佛真在考虑这个题目。
傅伶仃点头,“撤除家国好处,臣与晋王陛下仍然是能把酒言欢的知己。”他眼中带了泪,“臣朴拙地祝贺陛下福寿连绵……”
到了时候,太医来为兰王问脉,到御前掖袖见礼,元灵均以手势表示,让他不必张扬,太医会心,提箱趋步入寝殿。
“现在也还来得及。”她真怕在他口入耳到这些话。他教会她的东西够多了,她下辈子都还不清。
翌日,渠奕的精力出奇地好,和元灵均同去园中看久安晨练。
元灵均点头,“但儿臣还是想问,君父在位,面对储君未立的局面,又是如何作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