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事外之身[第2页/共4页]
甄传庭渐渐开口道:“令宴在去北塞前,已派人送七弦琴过来。”
“是母亲让送来的小食吗?如果不是你就惨啰。”元灵均瞥一眼带来的竹撞,持续望着天,翘起的足尖一晃一晃的,踢着天上的朵朵白云,落拓安闲极了。
相对于四周的不平静,常山境内的天官县温馨得如同世外桃源。从山里回到老屋,元灵均把变成的羊**酒搬到屋后,掘一大坑埋在地底深处,中间恰好长有一丛翠竹。
气候愈来愈热,邻居家的婴孩热坏了,扯开嗓子大嚎,元灵均没故意机习字,伸开双腿,箕踞而坐,又拿起王师的葵扇一通猛摇。
在钟严两家退亲后,玉管家人央大伯娘在巴陵相了一户做买卖的人家,两家合过生辰八字,大吉,三媒六聘后把吉期定在正秋。婚事成究竟,严玉管被拘禁在闺阁中织绣婚服待嫁,钟翠管也繁忙起来,弟妹要靠他赡养,父母要靠他顾问,俄然间畴前很密切的两小我仿佛都没不足暇再见面。
少女莫名的笑让火旼如芒在背,忍不住两肩颤,仓猝取出一支邮筒递畴昔,解释道:“小人是特地来送信的。”
“明玉也在担忧令宴吧?清闲江湖的年代早就结束了,生战乱的启事你也该尽早体味,制止悲剧生时无所适从。”
“大瘦子你来有事吗?”在身后跟了她那么久,即便叫不着名字,元灵均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人。
“哎呀,扇到我的脸啦。”
火旼把汤药盛在碗中,元灵均接过药碗,双腿盘在臀下,望着远处的山峦哼起一曲《七月》。听着少女清澈的嗓音,火旼撩袖拭去额头和脖子排泄的汗,从竹撞里拿出一张荷叶,不疾不徐地给主君扇风乘凉。
山里起了风,这是一股来自千里以外携裹着腥味的乱世风。在中地梁国境内,匪王四起,诸侯反国,奸佞当道,后闱祸国,近两年来西部的秦国,西北部的燕国,北部的游牧民族部落会盟分梁,这阵起于中地的朋分之风也搅乱了东、南部各国朝廷。
甄传庭从巴陵返回狒狸村已经到了三夏下旬,刚好赶上严家嫁女的佳期,师生二人受邀同赴喜宴。酒菜上严玉管郁郁寡欢,拉着元灵均的手不断地问:“就实话奉告我吧,翠管是不是恨死我了?”
甄传庭在灯下忙着收整编辑,身边的草席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册集,这些册集为朝廷史记考据所用,编写起来庞大而噜苏,几近无人胜任其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