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五章 人自醉[第1页/共3页]
“在秋狩祭奠典礼,在暴雪的上林苑。”渠奕的影象仿佛被扯回了大雪纷飞的那年。
烛花阗静地坠落,最后的星火隐入黑夜,如霜的月光霸道地撞进了窗棂。她低下头,抚摩他的脸,亲吻那些密实的睫毛,又奸刁地啄了一下唇。
渠奕不好豪侈,倒是惯讲究的人,髻必须划一光亮才气见人,还非常爱着宽衣大袖。现在他身上也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广大的外袍,但胸口大敞,暴露玉石般的胸膛,长和婉地铺展开,压在背和茵席之间。分外随便的模样和常日里光风霁月的兰鹓公子大相径庭,也不影响他温润公子的形象。
她落在一个暖和带着淡酒香的度量中,一副刻薄的胸膛抵在她后背。是驰念了多时的度量,她也不再矫情撒气,和他悄悄地依偎着。
“我记得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他说。
皇家围猎前的祭奠典礼烦琐昌大,年青嫔御未曾见过围猎场面不免猎奇,一起鼓噪嬉笑毫无章法,晋王的妻徐皇后素以端庄威仪而名,不喜嬉闹无章,好一顿数落。唯独她,即便大声喧闹也无人管束。(未完待续。)
元灵均还没有睡意,大大地睁着眼,谛视着即将燃烧掉的兰烛。渠奕则是乖乖地躺在她怀里,昏昏橘光里,五官温和,长睫温馨地覆鄙人眼睑,映出半弧浅影。
自进入中旬,长极殿里的炉火从晨到晚地燃烧着,再无一刻停歇,因为要烧炭火,窗牖不敢紧闭,现在在北风里呼呼扇拉着,不大不小的响声搅得元灵均展转反侧。
他把她抱在怀里不放手,带着凉意的唇亲吻她冰冷的脸颊,“明玉,你身上好冷。”下巴抵在她顶蹭了蹭,贪婪地嗅着颈窝的香。元灵均抓住横在腰间的手,侧过脸,和他的呼吸相融。
元灵均摆摆手,表示不要张扬,“去上林苑。”
元灵均对此无涓滴影象,很猎奇,“真的呀,甚么时候的事?”
室内只点了兰烛,渠奕披垂着,度量阮侧卧在茵席,身边的几案上横七竖八躺着酒壶和爵杯。她蹲下来戳了戳他的肩,没动静,她不泄气地摇摆起来,“公子,醒醒。”
紫台巍峨,万木苍秀,丛丛枝影覆映在清辉下,二人的影子亦被拉得很长。
初入晋宫他便赶上了秋狩。
渠奕虚着眼看了她好许,迷惑着眨眨眼,“是陛下来了?”他又抬手按着额头,“不,是臣醉了,头另有点疼。”
说罢,她回到几前,耐烦地清算起残局,将统统的酒壶酒杯归置于一旁的食案,天宝已叩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