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酒肆惩恶(下)[第3页/共3页]
“看来长公主在念叨郎君了。”
酒坊规复到了本来的安静,三人在一间隐蔽的隔间停下,徽濬排闼而入。
少年龇牙咧嘴,伸出一双黑黢黢的手揉着连楹柔滑的脸,连楹冒死地挣扎着,呼吸垂垂短促,抬起脚狠狠向少年的胯下踢去,脚还没够到,少年便一掌把他推了出去。
竟有这等凶悍的女子,酒坊顿时一片鼓噪。店家见势不妙,号召一个跑堂去报官。
元灵均奇特地看着他,“当然,但你有甚么事吗?”她得尽快赶归去,在事情还没有闹大之前,先找到那位宫妃给她一点警示。
“鄙人和仆人也在此处用膳,已命人重置了酒水,请娘子务必移步赏光。”徽濬做出聘请的手势。
“她是、是小人的姑母。”蒲伏地上的少年瑟瑟抖,想哭又不敢哭,只怕会捱得更凶。
“要请我用饭。好啊,恰好肚子饿了。”不如先填饱肚子,再计算前面的事。元灵均叮咛内侍先回别馆,本身带着连楹跟在徽濬身后。
两人仿佛在辩论拉扯,小童几欲分开又被少年教唆家僮拦住来路,少年哈哈大笑,将他拖拽到身边。“我还没准你走呢,谁让你走的。”
“是,是……”家僮们噤若寒蝉,扶掖着少仆人滚出酒坊。
“她必定又在骂我。锦官城政权更迭,陇西动乱不宁,何止蜀国,天下都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还是尽早归去的好。”青年眉眼含笑,举杯自酌,他虽对晋国有兴趣,但苦于身不由己,游山玩水只能肖想。
一名披头散的华服少女脚踩压在少年人的胸口,抡着巴掌揍人。少年的家仆惧于此女威势都站得远远的,瑟缩着挤在墙边,他们的少仆人已经血肉恍惚地趴在地上,无一人敢去禁止。
少年震了震,猜疑地朝四周张望,仍然没有现喝止他的人。
而说话的人就站在楼梯最显眼的扶杆处。元灵均已被激愤,羞恼的肝火在面上透露无遗,内侍几近闻声她错动牙齿的声音,因为被她的肝火威慑,不由地向后退开几步,在他还未看清是如何回事,元灵均已大步冲畴昔,抡起袖子搧向少年,巴掌连翻。
遵循天子的脾气,必定是先打一顿鞭子,元灵均也感觉闹心,摸摸连楹的头,“休要惊骇。我们走。”
元灵均揪起少年的头,“说错话了,我不是甚么大人,你的小人过我必然要记。谁让你欺负我侄儿,谁让你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