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闲说窗外事(上)[第1页/共4页]
提及鼎鼎驰名的麓山书院,徐皇后颇感兴趣,“麓山书院是北国第一书院,授业解惑的先生来自天南地北,是驰名的贤士能人。春月,书院的先生们常日里授你何道?”
深谙世家之事的徐皇后非常对劲,她有种植侄女为御前女官的意向,用家属之人作为太女的臂膀助力,为君王分忧排难才会经心。这类设法在此时更加果断不移。
侍读的名额仅限两员,她必须拿下此中之一。细细回想着父亲叮嘱的那些话,徐春月感遭到无形的压力覆盖在身上。
座下顿时一片唏嘘赞美。般石乃南朝驰名的画师,工山川、飞禽、花草,尤善于山川江河,所绘的《秋山欲雨图》流入陈国,为爱好名画保藏的陈帝所得,陈帝又几度遣人到晋国寻访,曾掷以重金聘请般石为陈国宫廷画师。
徐春月的父亲徐骓是皇后的嫡兄长,在庭庙上说话掷地有声的徐国舅。后族徐家身份之高,后代攀亲的工具挑选的是王谢大族,徐春月年幼拜在麓山书院,现在出师,身份已非普通王谢贵女可及。
陶公主跺顿脚,噔噔地走到前面去。
仪驾在花树最富强的处所停下,一名聪明的小侍女提着裙裾跑到树下,踮足摘了一朵还带露水的花苞送到陶公主手中。
对其他妃妾而言,燕氏的失势何尝不是功德,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压在徐皇后心口的大石头落了下去,太女离明镜殿的宝座只要一步之遥,在这之前任何能够性都会将她母女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元灵均在长极殿面圣请辞,谈到她荒于政事遭朝臣告劾,父女各持己见,一言分歧吵了几句,遭一顿臭骂后被撵出来,路过此处竟闻声有人在背后里讲她好话。
“皇后。”槛下的内侍趋步出去,“常山殿与曹陶二位公主已至。”
曲折的鹅石小径上,两重仪仗逶迤过来,鲜明是曹陶二位公主的仪驾。
元灵均恭恭敬敬回礼,“都躺烦了,出来逛逛。噢,四姊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无城府算计向来是宫人保存之大忌,昔日宠嫔沦为本日笑柄,前一刻还风景无穷,下一刻就成为了任人踩踏的蝼蚁,摆布燕氏运气的高位者已视她如敝履,再想翻身谈何轻易。
元灵均不在乎旁人的窥测,她也在打量殿堂上的人,但只是大略地扫视一遍。
几位趋前向徐皇后施礼,再一一落座。
琴棋、书画、诗书、礼乐向来是南朝士族高门的必修术,善于和精通更是决定在家属中职位的首要根据,能临摹般石画作之能是天潢座上宾的名刺,南朝人自幼深受熏陶,发愤在这些方面有更大的成就,因而上到宫廷下至布衣都争相效仿临摹,勤加苦练,从中摸索运笔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