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少君施恩[第1页/共3页]

闻着浓烈的药味，元灵均嫌恶地拧紧了眉头，“难闻，更难以下咽。”

殿堂上，元祐帝正襟端坐，指尖叩着几案，内心已经作了终究比较：同是半子，不同立见高低。

“有甚么事不能晏食后再说？”抬眸触到嬷嬷焦心的眼神，元灵均非常不悦。

惠琰心中也有疑问，“她俄然就谈起了徐，说是向徐索过三斛东海珍珠，我当时没有明白她的意义，陛下提起复用徐时才茅塞顿开，本年春朝进贡朝廷的珍珠极少，二十斛都只是勉强，且珠子的大小还不一，六娣却说徐的府邸中不止三斛珍珠，珠子又大又圆。我思疑……她暗中探过徐府，并且看过了真的账簿。”

茂生摇点头，“陛下要听实话，置身事外的曹公主必将会卷入泥潭。”

元祐帝俄然笑起来，笑毕，嘴边噙着高深笑意，“茂生，昨夜紫台飞来一只夜莺，啼了一整夜，无端扰人清梦最是可爱。”

曹公主向来主张明哲保身，不参与政事，不幕来宾，不交友朝臣，她如此气愤是因为惠琰的打动用事能够导致公主府遭到徐党抨击。

“是常山来了信，才送来不久的。”嬷嬷取出两个款式标记分歧的邮筒，“是贵嫔的手书，另一封大抵是甄王师的。”

随即一口饮尽，极快地抓过两枚蜜枣塞进嘴里，这才慢条斯理地拆阅函件，囫囵看了一遍，昂首瞅向鲲娇，问道：“谁是庾康？”鲲娇亦一脸茫然。

惠琰就在那一刻俄然有所警悟，并且灵敏地发觉到天子话中的深意，从而迫使他不得不据实答复，“臣惶恐，不敢故作坦白。臣遵圣训多次布衣微服，体察民情，获得惊人的真相——徐监督使暗里与数位高阶海官勾搭，贪污军饷和朝贡，如果陛下受蒙蔽而复用徐，难道国度大幸，请陛下明察秋毫。”

“主君外出如何又不带上车马和侍从，真叫妾人担忧。”见元灵均单身返来，嬷嬷仓促迎谒上去。元灵均不睬睬老侍女的抱怨，径直往天井里走。

她欠元灵均一个天大的情面。

本日，更少不了观涛阁的常客，人称“金口难开，难开金口”的金口先生，此人脾气虽古怪，却不惧权势，专爱遴选旁人不爱说的、不敢说的与世人闲摆。

两今后，元祐帝俄然命令羁押东海监督使徐回京，朝廷群情纷繁，徐家惶恐不安。

曹公主恍然大悟，私吞军资是杀头之罪，如果惠琰发起徐能够起用，天子完整能够治他失策之罪，严峻会判为贪污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