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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掀起,就看到楚曜悠悠然坐在床畔。
当时她比齐兰当今大三四岁,又有大把私房钱和无忧临时塞来的盘川金饰,不管去到那里,起码能包管一世糊口不愁,却也不免产生“天下之大,不知那边是我家”的茫然之感。
无双本想再叨念几句这些事,但是转念一想,现在这把年纪,思虑太多反显得奇特,只道:“秋表姐的事情以后,祖母就说让大哥哥外出散散心呢,想来她走这一趟后,表情也会好些。”到时候就听得进人劝,不会再钻牛角尖非恰当人奴婢。
无双恰好要和楚曜作对,见他细心掖好被角,立即小手一挥,又将被子掀起。
氛围恰好,却有一声哭泣自两人身后响起。
楚曜摸摸mm摇摆不断的小脑袋,笑着哈腰对无双道:“想不想和我睡?不是说我身上很和缓,比抱着汤婆子还舒畅吗?”
他这个哥哥当得未免有些不靠谱,竟然连“床伴”都要和亲mm抢一抢。
“那是你的事,与我们无关。”楚曜冷冷道。
“啊,”无双嘟嘴抱怨他,“你一向在这里偷听我们说悄悄话吗?”
“不过,她这一病来势汹汹,也不晓得明天开船前能不能好。”
楚曜眉头扬起,刚想再说甚么,无双立即机警地拉着楚婠跑开了。
前者他没有那么多怜悯心,后者则必须防备,以是人不能留。
无双内心抱怨着,撑起小圆身,扑到楚曜怀里,在他脖颈处闻了闻:“你洗过澡啦,用的是婢女的肥皂,香香的不臭。”
无双害臊起来,把脸埋进楚曜怀里不肯昂首。
世人扰攘好一阵,才把齐兰捞出来,她呛水呛得短长,人已全然昏阙。
无双不肯让她绝望,用心道:“我喜好婠婠香香的。”说着觑一眼楚曜,“才反面臭男人睡。”
红日西斜,将人与物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陆安是以看到有人从前面朝楚婠扑过来,他自幼糊口艰苦,警悟性高反应也快,回身、伸手将楚婠拉到身后护住,两个行动一气呵成,干脆又标致。
可于豪情上,她又忍不住怜悯齐兰。
“那就让她先留下吧。”无双小脸仍埋在楚曜胸前,因此声音听起来嗡嗡的,仿佛隔着个罐子似的,“就当让她乘船到杭州玩一趟。”
有道是欢愉不知光阴过,无双等三人直逛到日暮傍晚才踏上归程。
小孩子记性本来就不长,玩耍一整天,楚婠早把上午萍水相逢的齐兰忘在脑后,咬动手指尖怔怔盯着那锭银子发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