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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错，明显就是你！那幅书画上另有你的名字呢！你的姓格外古怪，我不认得那字，还问过爹爹，爹爹说念……念蔺，你的全名叫蔺……”无双用心偏着头，做出冥思苦想的姿势，实则为的是吊起学政的猎奇心，让他印象更深切。

杨天行到本城贡院测验，固然长辈们早早叮嘱提点过，却无一人筹算要亲身送行，他的母亲赵氏也知识多叮咛厨房几句，让厨娘们把干粮点心做得更合杨天行口味罢了。

说好的小孩子纯真仁慈呢？

无双亲眼看着一名考生被差役从衣角里找出数片写满小楷的纸张，不过出乎料想的是，学政只是将小抄充公，又怒斥过他几句，便放人出场。

学政很快从贡院里出来，在事前设好的桌案前就坐，开端点名。

无双镇静地张大小嘴，这可真是大开眼界，他是如何想到把纸条塞到那处的？若不是另有闲事在身，她都想凑畴昔跟他聊聊心路过程。

他问话时，杨家老仆与李妈妈已走上前来。

不过，再看看考棚那边好多年逾古稀，头发胡子斑白，佝偻着背，还来插手孺子试的白叟家，又感觉读书人也实在不轻易，难怪连如此希奇古怪的招数都想得出来。

等待的考生们见状忍不住大笑起哄。

杨天行和弟弟们一样爱妹如狂，别说无双只是陪他走一段到贡院的路，如果考官答应，就是无双想跟着他进考场，坐在中间看他测验，他都会承诺。

遵循向来端方，等候蔺如清与其他四名联保考生的了局，便是革去功名，且毕生再不得入宦途，而廪生也将被免除官职，并另行定罪。

杨天行排名较为靠前，未几时便轮到他被唱名出列。幸亏他没出甚么状况，廪生认人画押后，搜索也顺利通过，邻近贡院大门前，杨天行还不忘转头来冲小无双挥手告别，神情活现地就像将要上疆场的小豪杰似的。

李妈妈未及出声，无双已抢先答道：“明天是院试的日子，双双要送三表哥去贡院，给他鼓励。”

每日寅时二刻便起床的君恕正在院子里练拳，看到小女儿排闼从配房出来，先是抬头看看天气，又低头揉揉眼。太阳没从西边出来，本身也未目炫，他的确找不到任何能够支撑无双夙起的来由。

李响买得通同场联保的考生，以及认保的廪生，却不成能买得通天下人。杭州城这么大，总有能认出蔺如清真身之人。

学政被她童言童语逗得微扯嘴角，不由思考起她的爹爹到底是何人来。总督杨大人洁身自好，只要一妻一妾，年纪都与他相仿，此事全部浙江无人不知，当然也不成能有四五岁大的女儿。至于孙子，传闻总督府只要五位孙少爷，先前出场的杨天行排行第三，应当就是小家伙嘴里说的表哥。那么这个小家伙应当就是总督的外孙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