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4页/共4页]
白姨娘端坐在堂屋上首的太师椅上,她二十出头年纪,模样清秀斑斓,身上穿的秋香色对襟琵琶小袄与烟灰色撒花六幅裙却有些老气。
无忧却感觉没甚么不好,她一点也不想和贺氏打仗。
无双忿忿转头,想看看到底是甚么高耸地绊倒了本身,却看到堂妹君无悔对劲洋洋地从回廊一旁敞着门的角房里走出来,手上倒握着一根红漆鎏金的灯笼杆儿,杆子绝顶挂着一只南瓜形状的琉璃灯笼。
无双心疼坏了,急得眼泪都冒出来,比本身受伤还难过。
无双只好分开。
今后不能再和娘住在一起,因为娘犯了错,被赶出府去,这辈子都不成能再返来。
母女俩说话的工夫,无忧已到了西厢。
先是方姨娘犯了事被赶出府去,然后又开端忙着清算二女人的东西给她搬场。
乃至于无忧绞尽脑汁想起来的,只是一张恍惚寡淡的面孔。
桂山居。
无忧不堪其扰地抬开端,就见无双扒着榻边,踮脚抬头看着她。
无忧拢了拢鬓角的头发,提着裙子,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恐怕动静大一点会让白妈妈不欢畅,引来一顿骂。她还记得娘之前说过的话,白妈妈是二太太的亲信,白姨娘又是白妈妈的女儿,她们三个是狼狈为奸,蛇鼠一窝。
无忧感觉做到不难,立即点了点头。
还没说完就被白姨娘打断了:“娘,此大家间谁不成怜。就像我跟你,外人都说我们是太太跟前最面子最得脸的,但是又如何?她明晓得我不求大富大贵,只想好好地嫁个端庄丈夫,偏压着我开脸,帮她跟人打擂台分宠嬖,却又怕我生儿子,避子汤向来没听过。娘,我这些年也看破了,人的命天生甚么样,就是甚么样,本身得认命,更犯不着对旁人生出多余的怜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