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冯家[第2页/共5页]

斑斓内心却惴惴：莫不是母女连心，田氏感到到她的长女实在已经分开这个天下了吧？

抱病的田氏不能上桌，分得小半碗面糊糊和一个窝窝头，冯梁氏说病人胃口不开，盛多了又吃不完糟蹋粮食。

“那老婆子也太毒了！如何说田氏也替冯家生了三个闺女，一嫁进冯家就辛辛苦苦干活，白日下田，夜里搓麻线，大着肚子也不得闲，生完孩子才几天就下地干活……这过的甚么日子哟，我但是受不了！”

田大姨给那么多米面，只但愿今晚和明天田氏能喝上一口带点粮食味道的糊糊！

田氏大多时候都在甜睡，醒也只醒一小会，醒来就抽泣，喊着：“斑斓！斑斓我的儿啊！”

比起外界动静一概不通的锦玉和锦云，在邻村读过几年私塾，又常常去镇上走动的方大牛晓得的事情可太多了！

中午在大姨家吃得太饱，斑斓便放下本身的饭，先去喂田氏。

锦玉锦云看到面袋被冯梁氏反对了去，难过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斑斓安抚地拍拍她们，没有出声，归正那面袋要真扛到西屋，她们也没法弄熟了吃――冯梁氏以西屋是茅草屋防走水为由，不准她们随便烧火，连盛水喝的碗都只要两只，锅就更加不会有！厨房同一烧饭同一分食品，你赶不上趟那就没得吃！早晨的热水嘛，只给半桶，说是家里柴草未几，不准华侈！

冯进替斑斓订的娃娃亲，当年与方石镇上一名张姓同窗败兴所为，传闻那位张父倒是个明礼节循规蹈矩的，他十八岁的儿子张瑞文却风骚多情，考获得童生在县学里读书，得同窗赠送一名婢女，也不禀明父母就把那婢女收为通房，这还不算，竟让那婢女怀了孕！

冯老爷子坐在正屋堂上，瞥见方大牛扛着面袋出去，就和他客气了两句，并让小女儿柳花给方大牛倒茶，方大牛接下却没喝，端着出门给了锦云，锦云在大姨家吃窝窝头的时候啃多了咸萝卜干，一起上直喊渴。

“哎呀，你一说，还真是如许的呢！”

斑斓就说：“娘，你很多吃些垫垫肚子，一会要喝药的。”

早晨，冯梁氏公然拿那杂粮面蒸了窝窝头，煮了一大锅灰红色的糊糊，院子里飘散着麦香，冯枣花的两个半大小子和一个八岁闺女挤在厨房门口，冯梁氏放纵外孙，没开饭就让每人抓了个窝窝头香香喷喷地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