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醉酒[第1页/共3页]
我又是一惊,讷讷道:“梁公子与卓娘子相处的光阴长,天然是晓得像甚么的。”
卓纤纤噤了声。
“谁含愁了?我才不想含愁呢?”卓纤纤仍然不买账。
师父扫了一眼我,大抵是觉出了甚么,便替我婉拒道:“我这徒儿酒量浅,怕是不能再陪着大师吃酒了。”
虽不是甚么昌大的拂尘宴,但还是免不了要喝些酒。固然我酒量浅,但既然来做客了,如许的礼数还是要尽的。
卓纤纤恼道:“罢了,不与你争口舌了,没有一次能说得过师兄你。”
我为莫非:“小生不大能吃酒,让各位见笑了。”说完,又觉脸上热了几分。
我心想,我如果扶了,不好,可我如果不扶,让他这么难堪伸着,那也不好。
卓老爷欣喜道:“都是熟人,朱公子不必拘束。”又与身边的丫环道:“去厨房煮一碗醒酒汤来。”
他不是海宁的。
梁公子不觉得意笑了笑,道:“那里有欺负你了?我是说,你方才那模样就像含愁的新柳。”
她掩着口,笑说道:“你们看朱公子,那脸上像不像抹了胭脂?”接着又向梁公子说道:“师兄,你看这像不像一出贵妃醉酒?”
他微微一笑,道:“‘萧郎’是旁人送的雅名儿。我之前写过一本戏折子,叫‘萧萧暮雨’,以是他们便喊我‘萧郎’。”又道:“我本来觉得朱公子晓得呢。”
呀!竟与我想到一处了。
幸而在坐的都是斯文人,盛酒的酒具是浅口的山纹银杯。如果些豪杰,只怕现下摆在我面前的就是海口大碗了。
我又想到,本身三番几次遇着他,可见与他的缘分不浅。如许的事还是早些弄清楚才好。
我婉拒道:“何必这般费事?小生不打紧的,过一会儿便会好。”
在客堂时,当我听卓老爷说他姓梁时,内心就有些迷惑了,除了迷惑,另有担忧。
因而,我问他道:“梁公子是那里人?”
卓老爷说道:“朱公子若感觉身子不适,老夫让人带你先去安息安息。”
我回了一笑,道:“还好。”只是面上热的短长,心下又“扑通扑通”地跳着。
他答道:“我是潭州人。”
我脸上带着歉意,道:“未曾拜读梁公子的佳作,实是小生孤陋寡闻了。”
想想后,还是扶住了他的手臂。又同他说道:“先前只听别人喊你‘萧郎’,却不晓得公子姓梁。”
一起上说谈笑笑,到了饭厅,见饭菜和碗筷已经摆好了。卓老爷先请师父和我落了座,随后他们三人也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