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长门废后（一）[第4页/共5页]

眼底闪过一道冷芒，刘嫖冷着脸，连道了三声“好”，起家两步走到栗姬面前，眼底的冷意和警告的意味与影象中的帝王亦有几分类似，“宫中皇子并非只要一名，愿栗夫君和太子私行保重的好。”

“畴前，母亲未出嫁时，你外祖父曾问过母亲，此生所求为何。”像是在看我，又像是只是在追思过往，“母亲当时觉得公主已然是高贵至极，内心这么想，便这么说了，因而母亲便被指婚给了你父亲。”

虽说对汗青上的很多事情都已记不太清了，但栗姬与馆陶之间的恩仇倒还晓得些许。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来宾，眼看他楼塌了，”我考虑了半晌，低声应道：“母亲是想奉告阿娇，繁华如云烟，转眼即散。”

“见过了太后娘娘，母亲带你去见太子吧？”刘嫖笑着说道：“娇儿畴前不是很喜好荣儿吗？”

昭阳殿曾出过很多的宠妃，现在的仆人恰是太子刘荣的生母，栗姬。

“天若欺我娇儿，我便与天斗；地若欺我娇儿，我便与地斗。只要我娇儿无恙，母亲做甚么都是值得的。”

“长公主的身份已是贵极，阿娇虽只是千户侯府的翁主，有哀家，有启儿，有长公主府在，自能护得她一世完竣。”

看来，刘嫖还是不肯服从窦太后的奉劝了。

面前朱红广袖深衣的宫装女子，凤眸微扬，高傲道：“太子成年，纳几位孺子照顾他的起居也是该当的，只是这等小事，并不消劳烦陛下与太后娘娘了，本宫自可做主。”

馆陶之于栗姬，便如同平阳之于陈阿娇。

刘荣无法地看了栗姬一眼，正要开口挽回，刘嫖却并不给他机遇，牵着我便要分开。临到了殿门前的时候，转头扬声说道：“栗夫君，但愿你不要悔怨本身本日所为。”

跟在刘嫖身后，裣衽束装，大礼参拜：“儿臣（阿娇）给太后娘娘存候，娘娘万福金安。”

刘嫖见刘荣返来，敛了怒意，眯着眼看了看刘荣，别有深意的扫了栗姬一眼，“太子今后莫要向臣妇施礼，臣妇不过戋戋千户侯夫人，担不起当朝太子的大礼。”

“可惜有人并不这么想。”刘嫖明显是想到了栗姬的冲犯，眼角也闪现起一丝冷意。

分开长乐宫，宫人抬着玉撵，不疾不徐，迤逦而行，刘嫖却不似来时那般安闲。峨眉深锁，目光也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