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芭蕉[第1页/共3页]
到了床边,冯元将她放到地上,拉起她手够到自个儿颈间盘扣处,嘴里说着:“给爷宽衣。”
待冯元入了座,她赶紧上前问道:“爷今儿来这么早,但是有甚么要紧事交代给奴婢?”
“两日将来瞧你,可想爷了?嗯?”瞧她面庞白嫩如玉,冯元爱不释手地摩挲着。
她吓了一跳,细细瞅他的模样,颧骨处面皮微红,常日端肃的眼儿此时眯着,一脸微醺,已然是醉了。
也不知吃了几盏后,他弃了酒,大掌罩住绿莺后脑朝他这边摁来,搂着她亲嘴咂舌起来。
闻着他行走间模糊传来的苏合香气,她心内熏然,只觉他便是那天上的月,皓然明朗、惹民气醉。
待用完午膳,她还将来得及唤丫环清算桌上盘盏,便被冯元竖直抱起往床榻走去。
酒是色媒人,斯须,绿莺便觉着腿下硌人,立时羞地不敢转动。彼苍白日这般搂抱,哪成体统,她伸腿够地,挣扎着下来,冯元不睬会这扑腾,反而愈搂愈紧,绿莺顿时急得冒汗。
绿莺袖口轻挽,低眉扎眼地替他斟满酒,白花花的小手擎着酒盏递予他,谁知他却不接,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贴在她耳边轻道:“你喂爷。”
鲥鱼肉芳香甘旨,入口即化,鸽子炖得酥烂,似是与老陈皮、红参、酸角一处下锅,嚼在嘴里酸爽甘醇,余韵无穷。绿莺何时吃过这等好菜,想到这都是拜冯元所赐,心内对他愈发感激倾慕。
绿莺怔住,他说甚么?
易求无价宝,可贵有情郎。本觉得这宅子里的一件一物、一草一木,皆是一个男人的顾恤与至心,到此时才晓得,她不过是一只金丝雀鸟罢了,今儿仆人给你两口鸟食,你便觉得是宠了?你若真将自个儿当回事,明儿就能两根手指扼断你的小脖子!
闻言,绿莺很有些受宠若惊,心道怪不得今儿这么早便来了,没想到他竟对自个儿这般体贴。她心内似喝了蜜水儿,甜得不可不可,内疚地扯了扯帕子,红着脸朝他小声开口:“爷莫要惦记奴婢,奴婢在这里吃得饱睡得香,爷常日劳累,休沐时也要好幸亏家歇歇才是。”
冯元摆摆手将下人打发走,抬起她下巴,剑眉斜挑,声音微沉,“没人了,还要爷再说一遍?”
她的抵挡如同蚍蜉撼树,冯元狞着脸,揪起她衣衿往两侧一扯,“刺啦”一声裂锦声响起。
迩来他对她一向软面温言的,绿莺已是好久未曾见过他沉脸了,此时见了他那煞人面色,不由心一颤,赶快一手攀在他肩上,一手托了酒盏往他嘴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