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2页/共5页]
绿莺身子有力地瘫下去,她该死哑口无言,本是她的错,是她不守本分起了外心,这些都是她该受的,她没脸求他。
“呵,嚎了一夜,晓得渴了?”冯元嗤笑,如有所指道:“也不知长没长些记性。”
蹲下身,捏着她下巴摇了摇,他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五十营妓,每月皆会死上几个,至于为何死,你能猜到罢?”
他奸笑一声,抓起她的头发,往床上拖去。
待他走了,绿莺怔了半晌,泪珠子又扑簌簌往下落,忍不住哀啜起那未及成果便已式微的情花。
这一巴掌力道实足,绿莺此时才知,方才进门时那巴掌的确如拍蚊子。她只觉脑袋嗡嗡作响,脸似麻痹了般没甚知觉,嘴角生疼。今后趔趄了几步,带倒了身边的花架子,几盆宝贵花种掉在地上,一阵咣当闷响。
来不及多想,她伏起家,跪爬几步到了冯元身前。仰起脸,正要抽泣告饶,却瞧见他冷着眸子肃着脸,一手垂在身侧,一手负在背后,身板直挺目光僵冷地俯视着她。那双眸子里昔日有过悦,有过笑,有过嗤,有过蔑,此时却只剩下疏离和冰冷。她张了张嘴,不知为何嗓子眼如同被泥沙糊住了般,一个字也吐不出。
春巧秋云一向守在门外,此时闻声这番动静觉得女人出了甚么事,再顾不得骇怕,赶紧推开门。
没再看他俩,她望向敞着的窗外,晌午的日头真是明丽啊。她俄然猎奇起来,她若不认命呢?说她将错就错也好,破罐破摔也罢,不告饶、不臣服,我就是中意吴清,我想一辈子吃吴家的圆子,我想与他联袂白头、儿孙合座,冯元你应是不该?
“好了,好了,起来罢。”冯云听她承诺与吴家断绝来往,心内大为受用,笑道:“爷昨儿便已将此事查了个一清二楚,自是晓得你与那白面墨客未有轻易,不然你觉得爷会等闲放过你?”
愈想愈气,他抬手又是狠狠一巴掌,狞喝道:“你这水性杨花的贱人!”
这一夜绿莺上天无路,遁地不能,早没了风花雪月之心,对吴清暗生的情素被生生掐灭。只怪她话本子看多了些,竟妄图起那墨客与婢女花好月圆人快意的美事。
春巧迟疑一番,末端担忧地望了绿莺一眼才不舍地退下。
冯元只手把玩杯盏,挑眉扫了她一眼,饶有兴趣道:“你可传闻过军中营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