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3页/共4页]
“女人,那后传讲了甚么?”
于掌柜一躬身,态度恭敬:“回女人话,今儿比昨儿客人多了些。”
于掌柜一噎,只觉被她这句话给顶得,差点没倒翻三个大跟头。
说道这里,她止了话头,直到秋云急得直催,她才叹了口气,悲悯道:“司马相如给她写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她便也回个‘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这十三个字是甚么?那是一个痴心女子多年来的各式期盼,百般思念,乃至柔肠寸断,再也偶然操琴作诗。只能站在故村落口,朝着丈夫返来的方向,日夜等候,望穿秋水!这还不敷,她还写了个‘万千百十九百七六五四三二一’,诉说每一年的艰苦与痛苦,只盼下辈子让他做个女子她来做男人,好让他体味一番!”
“女人为何这般说?另有,女人说的是哪回?”秋云有些摸不着脑筋,莫非是吴公子轻浮女人,女人才将他怨上了?可哪回都是有她在场的啊。
“咦?”绿莺指了指铺里独一一个伴计,那伴计年纪不大,十五六的小子,正亦步亦趋跟着对儿主仆,不时说两句这罐面脂乃玉屑的、那盒口脂多蜂蜡如此。
绿莺点头:“司马相如与卓文君了解在去官时。最最微末间,日子虽苦,却恩爱。可你只知媒介,却不知后尾,那《卓文君小传》以后另有个《卓文君后传》。世人对此闭目不见,将那司马相如赞美的多么从一而终,估么也是想在心头存下夸姣的希冀罢。”
秋云模糊能明白绿莺话里的暗意,男人出人头地了就会给女子委曲受,可儿是人,树是树啊,如何能相提并论呢!再是委曲,莫非老婆还能被丈夫逼得委曲死?秋云还是不解,想起家里的贫困日子,她唏嘘道:“再如何不好过也比穷日子好过啊,贫贱伉俪百事哀啊。”
秋云早湿了面庞,忍不住拭泪道:“这司马相如端的是痴情啊,文君娘子亦是重情重义,好啊,可算美满了。”
“便是吴家婶子说他要参考秋闱那回,我知他是人中龙凤,不考便罢,考了就必然高中,故而我才决定断了这情。呵呵,本想待他考完再妥当措置这事,谁知老爷先晓得了......”
秋云听得云里雾里,搓了搓手,挠头问道:“女人,奴婢不懂诗词啊,这是何意义?司马相如纳妾卓文君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