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第3页/共5页]

“是，是是。”那掌柜笑得一脸褶子，谨慎翼翼地捧出个半尺见方的梨花木匣，将盖一启开，里头的确有几样宝贝。绿莺一眼瞧见里头的一支步摇，拈起离近了看，簪身是实金的，簪尾是朵殷红的百合，流苏是鲤鱼状的羊脂白玉制成。

“老爷眼亮，这耳坠子是香江暖玉的，极是养人嘞。”掌柜一瞧，这但是豪阔的主儿，赶紧颠儿颠儿又不知从哪取出个巴掌大的匣子，“小的一瞧便知老爷毫不是凡人，瞧瞧这最好的物儿，南朝时候的夜明珠，当年国破，广庆帝仓促出逃带出来的，以后也不知沦落到那边了，小的也是头些时候偶然得的。”

“呃不不不！”自是不乐意，佟固但是最最看重面子的人，他赶紧朝姐夫摆手告饶：“不过是个取乐的玩意儿，弟可不想因为这个被人戳脊梁骨，姐夫可莫要再说了，说得弟一身盗汗。”

“你也抓紧些，结婚几年了也不见动静，力量莫总往外头使，能给你生嫡子的还是正房奶奶。”

是卖了？为何要卖？还是送人了？送给谁了？

三人进了一间小堂屋，春巧从外头将门掩得严实。屋里似是没有窗，此时灯也未点，暗成一片。绿莺有些骇怕，紧紧抓着冯元的衣袖。

冯佟氏一听这话，也忘了本身正活力呢，心内对劲，嘴上却嗔道：“大嫂这就见外了，你跟我谁跟谁，我家的不就是你家的，你说说，哪回你去收你银子了？还不是跟你自家的一个样？”

佟固深思一番，感觉姐夫的话在理儿，只不过为何那般费事呢，纳个妾家里也不会分歧意，遂憨憨问道：“姐夫勿须担忧，弟倒是有几处宅子。弟揣摩着再相处相处，到时抬进家门岂不费事？冰天雪地的弟也懒得折腾。”

这一等便比及了入夜似墨，丁佩仓促进了门，低声回道：“太太，那小巧阁现在的店主是李......绿莺。”

冯元一脸无法，特长不住点他：“你这小子！就会睁眼说瞎话！”顿了顿，他摇点头规劝道：“如果个会服侍人且本分的，你便将她置在外头，解闷儿时也有个端庄去处。裁缝铺人来人往的，为官之人总往那儿跑老是丢脸，对你今后的前程没好处。你若没宅子，我给你一处。”

“哼，”冯佟氏嘲笑，“若要查出个丢人事，我岂不成了笑柄，我还如何在侯府安身？”她阴沉沉地叹了口气，“也只能寻我娘了，她定会让娘舅去办这事。”

俄然，六合开阔，浑沌隐去，屋里亮堂起来。掌柜托着匣子，夜明珠如月娘普通，莹莹光辉灿若银河。